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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所想,有大半都露在他头上的红字里。
谢深玄一字字看过,倒是不怎么觉得惊讶,他本就对严斯玉的本性极为了解,这些想法也不怎么出他预料,反正严斯玉如何想都与他没有关系,那又不是诸野,他当然懒得理会。
他心中想法初现,再回眸朝学斋那处一扫,竟真的见诸野自长廊下过来了,方才他与诸野结伴离去,那些人是看得真切,可回来时他身边已不见了诸野人影,而他自己也做了解释,说是玄影卫中有些公事,诸野不过与他同行几步,便已赶回玄影卫去了。
如今诸野来此处的方向,也正是自太学之外而来,他默声不言走到此处,将目光在场上众人身上一晃,而后便径直朝着人群之外的谢深玄走去,这举止看起来没有半点犹疑,像是还不知今日这太学内,究竟都出了什么事。
有几名监试官倒还是好心,也带了一些刻意讨好玄影卫的意味,急匆匆便要拦下诸野,以免他真不知情,直接到了谢深玄面前去。
“诸大人,听闻太学内有学生染了能够传染的病症。”
那监试官急匆匆解释,“谢大人可方同他接触过。”
诸野:“……”
另一名监试官也点头,道:“医官已来看过,说是没什么问题,可我想这等病症,总该有个秘而不的阶段。”
严斯玉本在听他们说话,他心中觉得畏惧此事本是人之常情,诸野应该也不会那么傻,可他总不能被诸野比下去,怎么也不能自己一人出丑,他便也往上添油加醋,说:“可那病症严重时可会起不少疹子,还会留下疤痕,诸大人,您若真中了,怕是要面容尽毁。”
诸野:“……”
诸野还是不说话。
他十分客气同几人微微颔,表示自己已听见了他们所说的话,而后仍不停脚步,要朝谢深玄那边过去。
那监试官急忙再拦住诸野:“诸大人,您是没听明白吗?”
诸野这才开了口,道:“听明白了。”
监试官:“此事凶险”
诸野:“我不介意。”
此事本是他与谢深玄二人的谋划,他心中清楚这天下根本没有这等病症,当然不会畏惧,而他心中清楚得很,就算今日太学之内,真有了这等病症,谢深玄又因此染了病,他也绝不会因此而留在原处,踌躇不定。
“皮囊而已。”
诸野淡淡同那几名监试官说道,“我不介意。”
谢深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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