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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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端起茶杯品茗，顯得自己好像有事情做，不至於太過尷尬無聊。

「留下陪我用餐，會讓你坐立不安嗎？」梁懷昱突然出聲。

你飛快地看了他一眼，視線掠過他的表情，好像只是隨口一問，垂眸掃過他的餐盤，見他還沒吃完。

「我不習慣。」你說。

梁懷昱輕笑了一聲，那雙眼睛彎了起來，耐心地詢問你的答案：「不習慣等人？還是不習慣陪人用餐？」

這兩者放在現在這個語境下，聽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區別。

你皺了皺眉頭，好像連你自己都搞不清楚答案。

「……等人，我倒是經常等人。」有些客人愛遲到，你也不是沒等過，要是連這點耐心都沒有的話，你也幹不成這一行了。

「至於陪人用餐……」你回想起以前上學的時候，也會有人找你當飯搭子，先吃完飯那個就得等後吃完飯那個，時間節奏不對，讓等的那個人等太久，你會不好意思，或者你等對方等太久，也會覺得無聊，十分浪費時間。

梁懷昱聽你說完這段「飯搭子理論」，也吃得差不多了，用餐巾擦了擦唇。

「後來呢？你在上大學的時候都是一個人吃飯的嗎？」

在遊戲設定上，「你」只上了一年大學就轉線上授課了，而梁懷昱和你不同學校，對你的大學生活所知甚少。

你沉默了片刻，手指無意識地描繪著茶杯的杯沿。

「我不喜歡麻煩別人。一直等我吃飯，會很無聊吧。」以前有飯搭子的時候，只要對方停止用餐，你也會停下用餐，不管自己有沒有吃飽。後來你覺得這樣不行，老是吃不飽飯，下午上課又餓，於是便自己一個人吃飯了。

在那個時代，一個人吃飯就會顯得很不合群，不管是不是你自己選擇的。

梁懷昱看著垂下眼眸的你，心臟變得柔軟，很想伸手揉揉你的腦袋，又怕唐突了你，只是蜷縮成拳，抵在唇邊咳嗽了一聲，忍住了衝動。

「你剛剛等我的時候，會覺得無聊嗎？」

傭人上前來收走梁懷昱用完的餐點，給他端上一杯和你同款的花茶。

你說：「是我自己選擇要等你的。」所以就算無聊也沒關係。

梁懷昱單手抵著下巴，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你有問過你的飯搭子朋友，願不願意等你吃飯嗎？」

你一時間啞然。

「這……我能問嗎？而且我就算問了，也不一定能得到真正的答案吧。稍微體貼一點的人也會回答願意啊。」

梁懷昱豎起食指，對著你搖了搖，眼眸里的笑意越發燦爛。

「我剛剛是不是問過你能不能陪我用餐？」

你點了點頭。

「你是不是答應了陪我用餐？」

你好像知道他要說什麼，遲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