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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dquo;深情以死為句讀dòu”是簡媜的，&1dquo;行行重行行”漢末佚名，&1dquo;長亭更短亭”是李白《菩薩蠻》

謝謝池鯉、67135373、深溪、奕、貓毛、6923o637的地雷^^

第6o章

仲夏夜裡，病房外梔子花清香。

宋汀雪說完，水杯被扣在桌上，杯中的水晃了晃，暴露女人沉靜外表下不安的內心。

&1dquo;媽媽，安姨，科瑞爾&he11ip;&he11ip;你們先出去吧。”

宋憑闌一挑眉，估計很不爽，安伽和科瑞爾卻點了頭，拽起宋女士與荀煙擦肩而過，還貼心地帶上了門。

看著她們背影，荀煙侷促又忐忑說：&1dquo;她們很擔心你。”

宋汀雪問：&1dquo;那你呢，你有擔心我嗎？”

&1dquo;&he11ip;&he11ip;還好。”

宋汀雪盯著她，忽然笑了，但沒什麼溫度。

這是做過手術了，還是沒做？

出於試探，荀煙刻意說：&1dquo;這兩年太忙了，我都沒怎麼來看過你，抱歉。”

&1dquo;嗯，很忙，演了小美人魚，演了亡靈修女，”宋汀雪從善如流，&1dquo;忙到分身無術，翹掉芝加哥影評協會的頒獎典禮，才趕得過來。”

看病床上的人懶洋洋地陰陽怪氣，荀煙眼淚要掉下來了。

&1dquo;&he11ip;&he11ip;宋汀雪，你沒有做手術，是不是？”

宋汀雪眺她：&1dquo;怕我做手術？”

&1dquo;不希望你做&he11ip;&he11ip;”荀煙坐到床尾，眼眶憋得紅透，似浸了胭脂，&1dquo;不希望你變成那個樣子。”

宋汀雪心裡立刻軟了一片，&1dquo;嗯啊，我也不想做那個手術，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活得太憋屈。”她伸出手，&1dquo;小梔，我是靠自己挺過來的，有沒有什麼獎勵？”

&1dquo;你想要什麼？”

&1dquo;想要你&he11ip;&he11ip;靠近一點。”宋汀雪輕聲說，&1dquo;然後，抱一抱我。”

荀煙靠近了些，卻僵持著不敢碰也不敢抱，仿佛宋汀雪是個瓷娃娃，脆弱又易碎。

反觀是宋汀雪無所謂，抬手擁抱荀煙，唇齒貼著她頸側，沒輕沒重地咬。

沒咬幾下，她又悶哼一聲，閉眼咳嗽起來。

這一咳，狩獵的豹子成了孱弱的病貓，蜷縮在荀煙胸前，蒼白的脖頸曲著，手捉緊荀煙的腕，想讓她給自己順氣。

&1dquo;幫幫我&he11ip;&he11ip;”

還是一隻要順毛的病貓。

荀煙覺得可愛，但也後怕：&1dquo;沒有手術根治，之後會不會還有問題？”

&1dquo;不知道呢&he11ip;&he11ip;”宋汀雪在她懷裡聳了聳肩，輕笑，&1dquo;所以，小梔，多多珍惜我呀。”

輕飄飄一句話，把這兩年的委屈都掀起來，猝然澆透荀煙的心氣，使她有些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