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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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頁（第2页）

姜嶼一身校服明淨，黑髮柔軟，眸如點漆，氣質似梔子般純粹。

&1dquo;我叫姜嶼！”

所幸寧禮的性格並沒有表面看起來這麼冷淡。偶爾嗆姜嶼幾句，大抵還算友善。

姜嶼終於問起寧禮腳踝的刺青。

&1dquo;那是什麼單詞？”

&1dquo;ha1net，希臘語，是傳說中的一種鳥。”寧禮站在水坑邊，等紅燈變綠，&1dquo;ha1net，寧靜安詳的翠鳥，職責是守護大海。”

&1dquo;你為什麼會選這個詞？”

&1dquo;不是我選的，是店員推薦的。我又不懂希臘語。”

&1dquo;&he11ip;&he11ip;”

寧禮說話直白，姜嶼大腦卡殼半晌。

頭頂信號燈猝然放行。

她們撐著傘，腳下的斑馬線被雨水侵蝕，模糊成一片白色的霧。

行到路邊，姜嶼憋出一句，&1dquo;感覺很有意思。”

寧禮一愣：&1dquo;什麼？”

&1dquo;我說&he11ip;&he11ip;你的刺青，感覺很有意思。”

話音落下的電光石火，一隻手輕掐了掐姜嶼的後頸，把她向後拉扯。

是寧禮。

她幾乎要把姜嶼提起來，像提起一隻小貓。

&1dquo;千萬不要覺得有意思——感興就是墜落的第一步。”寧禮撐著傘，&1dquo;等想清楚了，後悔都來不及。”

&1dquo;&he11ip;&he11ip;你後悔了？”

&1dquo;後悔死了，”寧禮平靜地說，&1dquo;洗刺青痛得我哭媽喊爹，最後逃了。”

她看向姜嶼，眼裡是長輩教育小孩的認真，&1dquo;紀念的方式有很多種，你千萬別是覺得有，往自己身上扎這玩意兒。”

姜嶼避而不答，只問：&1dquo;那你是為了紀念什麼？”

寧禮：&1dquo;我不是紀念。我是跟風。”

姜嶼：&1dquo;&he11ip;&he11ip;”

兩人默了些許。直到要走進寧禮姥姥家的街區，姜嶼才再次開口：&1dquo;其實我說有，還有一個原因。我叫姜嶼，嶼是島嶼的意思，婆婆給我取了個小名，叫&1squo;小島’。你的ha1net是守護大海的精靈，小島和海洋，我剛才就覺得&he11ip;&he11ip;有點巧。”

寧禮撐著傘，視線游離，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走到家門口，她莫名說了一句：&1dquo;每個人都是一座孤島。”

&1dquo;&he11ip;&he11ip;啊？”

寧禮沒再答，大概也覺得自己突如其來的感傷很怪異。

她把傘還給姜嶼：&1dquo;謝了，你的傘。”

姜嶼說：&1dquo;不用還&he11ip;&he11ip;外面已經不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