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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淮苓不得不承认,年纪神马的都是浮云假象,他的一切作派,没经历一番坎坷艰辛的谁能做得到?不过话说回来,她这货真价实的穿越人,怎么就没人说她“惊为天人”
、“高深莫测”
、捏?
琴音悠悠牵引她的思绪,如柳絮轻飏。
“舒,有一天你会离开这吗?”
她装作漫不经心问。
“会”
,少年的回答极淡极淡,轻得似乎未触及到某层纱窗。
最后一个颤音,曲毕。
杜淮苓哦了一句,却听得有些惊心,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永远安静宁雅的少年,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秘密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的契机,她心里摇摇头,打住胡思乱想,还是赶紧转移话题的好。
“今天咱们要学些什么?”
“徵弦“
“好”
“舒可以出楼到我院子来吗?”
临走时杜淮苓问,事实上,这才是她此行的终极目的。
少年微讶,“嗯”
。
没想他答应得如此爽快,连问为什么都不问。中五十万大奖一样的开心,“那么说定了,五日后黄昏时见!”
“哦,对了,这是我和小婵两个的特制请柬,就走个形式,求公子赏光来寒舍啦!”
杜淮苓喜笑颜开地一连吐出老长的串话后,春风满面地奔出门。
少年拿着紫红色,上描绘几抹花藤的所谓“请柬”
,唇边隐透愉悦,他刚要转身。
“啊,差点儿忘了!”
她返回来,扶着门框道,一手指向桌上的汤碗,“记得吃,要凉了。”
嘿嘿,“seeyou!”
作了个ok的手势,笑笑,又风一阵地走了。
少年是上天最不经意的疏忽之作,美得不那么棱角分明,所以他转头,眉目轻描淡写。视线飘忽地徐徐投放到那个,她为他带来的瓷碗上。良久也他并不见有所行动,只是一味得凝着,楼外,雨已停了好一会儿了,浮萍也止住了飘零,寻得一片安心。琴息人走后,这幢小楼宛如一座百年空城,
“苓儿……。”
少年低低喊出口,露出挣扎之色,脸上飘过一缕苍色浮烟。
他从未问过她名字,更从不曾唤过她。
而杜淮苓此时已跑进竹林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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