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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失言之罪（第2页）

萧文进轻笑，不以为意，若诅咒能夺命，世间岂有恶人存活？”

“世家对他恨之入骨，百姓亦对他怨声载道。”

“我萧文进，有何惧哉？”

萧文进喃喃自语，似在向这天地宣告一般。

言罢，他整个人仿若卸下重负，轻松许多，抬眸望向角落处的长孙无垢与长孙无忌，目光深邃，紧紧的盯着他。

长孙无垢正欲开口，却见长孙无忌轻轻扯了她一下，旋即双膝跪地，以膝代步，行至萧文进身前，猛然将头重重叩下。

“砰！”

那声响仿若洪钟鸣震，只这一下，怕是额头已皮开肉绽，鲜血将溢。

“长孙无忌！”

“拜见武国公！”

长孙无忌昂首挺胸，声音高亢嘹亮：“武国公在上，先前无忌口出狂言，实乃罪该万死！望武国公海涵，大人不记小人过。”

言罢，又是“砰”

的一声，额头再次触地，力道之猛，似要将这地面砸出深坑。

萧文进微微眯起双眸，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脚边的长孙无忌，面沉似水，沉默不语。

长孙无忌对此似早有预料，神色未变，话锋却陡然一转：“武国公，舍妹无垢对国公朝思暮想，情深意笃，然我这做兄长的，却猪油蒙心，犯下大错，但求国公莫要因我之过迁怒于小妹，她实乃无辜之人，至于我……”

长孙无忌顿了顿，目光坚定，缓缓抽出腰间佩剑，那剑身寒光凛冽，似能割破这凝重的空气。

“大兄，不可！”

长孙无垢花容失色，心急如焚地扑上前去，紧紧抓住长孙无忌的手腕，泪如泉涌，簌簌而落。

长孙家已渐趋衰败，舅父自顾不暇，他亦是护不住小妹无垢！

长孙无忌心中亦如明镜，他更明白，仅凭磕头求饶，决然无法平息萧文进的怒火。

“闪开！”

长孙无忌低喝一声，手上用力一甩，挣脱了长孙无垢的束缚，紧咬牙关，目露决绝之色，手中佩剑高高举起，而后猛地朝着自已的左臂砍落。

“噗！”

鲜血四溅，那锋利的剑刃切入臂膀，却因臂骨坚硬而卡在其间，未能将手臂斩断。

长孙无忌顿时发出一声惨叫，那声音凄厉而惨烈，回荡在这院子当中。

但他旋即强忍住剧痛，牙关紧咬，额头青筋暴起，冷汗如豆，面色涨红如猪肝。

“今断一臂，以偿先前失言之罪，武国公可愿饶恕在下？”

长孙无忌虽痛得几近昏厥，却仍强撑着抬起头，望向萧文进，眼神中满是祈求与坚定。

长孙无垢见状，亦转身朝着萧文进磕头如捣蒜，泣不成声：“求您饶兄长一命，无垢愿为奴为婢，报答大恩。”

萧文进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兄妹情深的场景，面无表情，心中更是平静如渊。

“萧某若心慈手软，焉能活到今日？这世间的规则便是如此，既有所为，必当付出代价，一条手臂，抵消先前失言之罪，确实差不多。”

“但是！”

萧文进双眼冰冷无比。

“在萧某这里，可还不够！”

萧文进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来自九幽地狱，每一个字都似重锤，敲打在众人的心间，室内的温度似乎也随之骤降，寒冷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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