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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也没多少装饰,只有一个桌案,一个摆着几个质朴器物的博古架,紧挨着墙的书架上倒是塞的满满当当的。
我是沈佺期后人,算起来应当是他的孙辈。沈初指着满满一书架的藏书给李长安解释。
沈佺期和宋之问并称沈宋,史论认为他们是律诗体制定型的代表诗人。
李长安脑子里忽然冒出来关于沈佺期的她仅知的一个知识点。
没办法,沈佺期在诗星璀璨的大唐太不起眼了点,李长安记这一个知识点还是为了答唐诗脉络论述题用的。
沈初看着李长安的表情就知道她的脑子空空如也,以前每次他考核的时候李长安遇到陌生的知识点就会露出这种我会的沉稳表情,沈初一开始被骗过去那么几次,次数多了他就知道这家伙是在不会装会,表情越沉稳脑子就越空白。
尽管身份已经不再是老师和学生了,可沈初看着李长安还是忍不住想骂她一句你是我带过最差的学生。
说吧,你这个小麻烦精这次上门找我是为了什么?
沈初带着李长安绕过了博古架,博古架后是一张书桌,不是这时代惯用的桌案,而是后世那种四个长腿的书桌,这是沈初专门找了木匠打的书桌。
李长安也不客气,直接办了个月牙凳坐在沈初对面,眨着一双清澈愚蠢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沈初。
老师,我忽然发现我爱上了学习。李长安厚着脸皮道。
沈初额头青筋蹦了蹦:你是到了大唐才忽然发现你爱上了学习的吧。
李长安长叹一声:书到用时方恨少啊。
你想学什么?沈初问。
我想学历史。李长安笑得露出了八颗小白牙。
他就知道!沈初长舒了口气,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李长安迅速交代着她近来的发现。
我现在的姐姐咸宜公主,她的驸马名叫杨洄,最近总是来找我现在的阿娘武惠妃,杨洄告诉武惠妃说太子等人在背后商量谋害她和寿王。
说到这里,李长安停顿了一下,然后沈初接过了李长安的话头接着往下说。
惠妃向玄宗哭诉太子结党营私要谋害她们母子,玄宗震怒,欲废太子,这些应当是张九龄罢相之前的事情。
随着沈初的叙述,李长安皱紧了眉头:可现在杨洄还在向武惠妃告状。
她只是略微思考了片刻就得出了结论。
李隆基有废太子的心思,武惠妃也知道,太子必定会被废。李长安肯定道。
要是李隆基不动废太子的心思,那武惠妃是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李隆基哭诉的,身为盛宠几十年的枕边人,武惠妃远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李隆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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