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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郡主内心挣扎了好半天才终于憋出了几个字:“也……也好。”
男人是个行动派,手脚也快,没多大功夫水就烧好了,他试好了水温,将木桶和巾布皂荚都放在?了床沿边上,解开了自己手上的铁护腕丢在?了桌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他将袖子捋了起来,对她说道?:“过来,还和上次一样躺着?。”
商宁秀盯着?那冒着?热气?的水盆还有坐在?旁边准备就绪的男人,嗫嚅道?:“要不我还是自己来吧,你先出去。”
“自己来?洗的干净吗郡主娘娘,从小到大没自己动过手吧?”
穆雷就单从上次那没冲干净的皂荚便能得出结论?,他眼里有精光与?猎食者?的成算,沾了水的指节敲了敲床沿的木栏,“赶紧的,我动作比你快多了,天气?冷了头发不好干,别磨磨蹭蹭的。”
商宁秀最终还是躺过去了。
二人之间的距离无可避免的会?被拉近,商宁秀慢慢侧伏下去,即便是身边的男人坐的身位已?经比较低了,但他那宽阔的肩背上围也不是闹着?玩的,压迫感尤存,商宁秀的心跳也随着?距离的缩短而加快加重。
重到穆雷甚至都能听到声音。
“这是你自己同意了的,我肯定会?碰到你,不舒服的话,稍微忍忍?”
男人撩起她的一缕头发,动手之前向她寻求保证。
商宁秀沉默不言,也算是默认了。
穆雷挽起唇角,觉得这一招真他妈好用,强行上手搞得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必然更加容易增加她的抵抗情绪,相比之下,显然像现在?这样在?她心里有数的情况下接近,才更能起到脱敏的效果。
水声淅沥,穆雷的体温比她高,试出来的水温便也比她平时习惯的要高出一些,但现在?外面天气?转凉了,稍热些的水反而更加让人感到舒适犯懒,不自觉地就会?舒缓精神。
从穆雷的角度看?过去,她带粉的耳垂,白?晃晃的脖子,还有那不可避免挤压出了形状的丘壑,平时都已?经足够勾人了,更遑论?现在?再加上这湿漉的头发,莫名显得愈发香艳。
怎么就能那么白?呢。
我冷
若光是白就罢了,还这么?软。
只是这娇花在床上时候蜷缩逃避的厉害,动?辄就将自己蜷成了一团花骨朵,即便?能强行打开也终究是逆反了自然,不得其花开时候美艳全貌。
真想看看待到春暖花开雨露降下?的时节,她自己甘愿迎接完全绽放开来的样子。
在穆雷重复动?作冲洗同一个地方超过十来次之后,商宁秀忍不住狐疑发?问:“你在干什么?啊。”
“给你洗头发?。”
男人淡淡应声,但显然还在神游,商宁秀张了张嘴,也没再说什么?。只要他?不胡乱动?手动?脚的,慢一点也无?妨,还能清洁得更干净。
过了一会,她听到穆雷长长做了一个深呼吸,声音不大,但存在感还挺强的,然后他?的动?作重新恢复了效率,温烫的指腹碰到了她的后脑,穿过浓密黑发?,摩挲了一下?。
商宁秀的耳根子瞬间开始泛红,但男人的触碰蜻蜓点水一样,还没等到她的身体?起什么?特殊反应就离开了。
商宁秀的心跳节奏再次加快,她觉得他?是故意的,但头发?湿濡着?也不好动?,也只好暂且忍下?。
没过多久穆雷就取了干燥的巾布,将她的整个脑袋盖住,一双大手在上面肆意揉捻摩挲一番,商宁秀就像被偷袭了的猫,视线不明被揉的七荤八素却又无?法挣脱。
穆雷一边揉一边笑?,唇角勾起的弧度到擦完松开时都还没来得及放下?去?,商宁秀涨红着?一张脸终于被他?放了出来,喘着?气?不可理喻地道:“你干什么?呢哪有你这样擦头发?的?我可以自己擦的。”
他?这一下?逗的得了趣,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就着?半干的巾布擦了擦手,大掌拢着?她的头发?避免衣服沾上水,笑?着?对她道:“好了,坐过去?我给你梳一梳。”
大帐的晚膳准点揭了锅,近日下?雨降温,菜品也开始应季地增多了各种热腾腾的炖菜炖汤,白白胖胖的卢菔炖煮出来的牛肉汤鲜香馋人,一层薄油漂浮在汤面上很好的锁住了温度,穆雷端回?帐子里的时候仍然烫手,一揭开,满屋子都是肉汤的香味。
商宁秀原本就不怎么?暖和,自是愿意多喝热汤的,那肉炖得软烂,十分入味,她喝了汤后又把?碗里的底料都吃干净了。
卢菔又号小人参,吃了滋补,郡主的吃相秀气?,穆雷看了好几眼,见她都吃完了便?想再加,被商宁秀摆手制止:“我吃不下?了。”
晚膳过后穆雷动?作麻利地收拾了碗筷,他?一个粗枝大叶的大男人,在这种洗衣做饭的活计上面却是出奇地熟练,商宁秀填饱了肚子情绪也安定了许多,坐在那歪着?脑袋看着?他?,好奇问道:“我还以为?像你这种看起来能打死?老虎的男人,一般不会擅长这种女儿家的手艺。”
商宁秀此言是按照中原人男耕女之的习俗来讲的,像她这样的王公贵族家里有小厮和女使伺候也就不说了,但若是寻常百姓家,多的也是男子在外出力活,女子打理宅院琐事?。
“女儿家的手艺?”
穆雷皱起了眉头,显然对她把?这个形容用在自己身上非常不满,他?拍了下?自己雄壮的胸膛,“你们中原人规定的男人不能做饭刷碗?也对,你们中原男人的身板也没法跟草原男儿比,出些力气?活就累趴下?了,不像我们,使不完的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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