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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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第2页）

于是小五只能叹息：“你这个人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路小佳淡淡地道：“太可爱的人也没什么意思。”

小五恨恨地瞪他一眼，不接语，好像已经知道若是比斗嘴，他只有对路小佳拱手的份。

他只是好像抓住了什么把柄，得意洋洋地道：“你知不知道卓玉贞不是被强才怀孕的？你知不知道她喜欢的人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傅红雪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淡淡地道：“我知道。”

小五反而吃惊了，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失声道：“你知道？你怎么知道？”

傅红雪转开目光，有些伤感地看着不远处一棵快要枯死的树：“有些事情，她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知道，是不是？”

卓玉贞说晚上偷偷溜到他窗前去看他，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卓玉贞真的去了，就会发现，她根本看不见他。

因为傅红雪根本就不在房中，他已经很久没有呆在酒肆内的房间里了。

别人在温暖的床铺上酣睡时，他正像个游魂在黑暗冰冷的夜风中游荡。

他宁愿在廉价面摊上喝酒，宁愿躲进肮脏的客栈，也不愿在自己空荡荡的屋子里多呆一刻。

有时候他会从外面溜回来，点燃一盏灯，翻看自己纪录的那些东西，好让自己知道曾经还有人惦记他，他还活过，而不是真的像自己脑海中的一片空白那样来自虚无。

但这种时候也必定是午夜时刻，一个姑娘再大胆也不会这个时候跑出来。

想起曾经的五年，那段空白的五年，傅红雪多少有些伤感，但他不知道，忘记过去是因为他当时别无选择。

他也不知道比起过去夜夜被噩梦惊醒，他的一片空白说不定更好一些，好更多？

还有，卓玉贞的话中最大的漏洞就是：孔雀山庄不管是前还是后，不管是庭院还是附近，不管是卓玉贞家还是傅红雪的酒肆，都没有种蔷薇。

一枝也没有。

小五愕然地看着傅红雪，那表情像是在看一个鬼跑到了阳光下：“你既然知道卓玉贞不是因为你才受害，更知道卓玉贞的孩子是她和别人偷|情才有的，你还愿意当这个冤大头？她差点真的杀了你！”

傅红雪道：“我对不起秋水清。”

他早已知道卓玉贞说的全是谎话，但当他知道卓玉贞怀孕的时候，他的心情就处于极度难过当中。

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因他而死的秋水清交代：卓玉贞有别人的孩子了！

卓玉贞要因此来杀他！

说不定那个人只是利用卓玉贞！

说到底那个人的目的还是为了杀他！

而他根本不明白当年那个活泼天真的小姑娘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算世上所有人都能想到，都能明白，他也绝对想不到，不明白。

当时他全身都很冷，冰冷，冷到麻木。

他无法面对这些问题，虽然这些问题远远没有这个世界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