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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月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但她還是拿了杯真香檳，小聲說：「這個酒很貴呢，來都來了，必須得嘗嘗。」

許令儀看了眼酒瓶上的標誌，也就那樣。

她隨口說：「好喝嗎？喜歡喝的話，我送你幾箱。」

燕月：……

她幽幽地放下酒杯：「其實我不習慣香檳的味道，只是覺得它賣得那麼貴，我必須得品出它好喝的味道。但你這麼說了之後，它在我心裡身價大跌，就變得不好喝了。」

價格還是那個價格，但許令儀說要送她幾箱時，燕月就覺得自己喝的不是貴价香檳，而是可o可樂……

可惡，失去品牌逼格的光環後，香檳真的好難喝啊！

許令儀拍拍她的肩，「沒事，等你將來買它不眨眼時，說不定又變得好喝了。」

葡萄酒的味道不會輕易改變，但初入名利場帶著敬畏的心情淺嘗一口，和功成名就時在落地窗前隨意小酌，心態肯定截然不同。

燕月點頭：「一定努力為許總賺錢！」

許令儀笑著揉揉她的頭髮，她可不在乎那點錢，這些藝人全都混成國際巨星，才是對她最大的幫助。

這場品牌晚宴辦得還不錯，算是賓主盡歡。但，大概世間沒有十全十美的事，就是有人非要冒出來，想破壞這和諧美好的社交氛圍。

燕月這些年的社會閱歷不算充足，導致她在這樣的場合里，基本沒什麼防範心。

她沒有注意到，有個中年禿頂男人打量她的目光帶著油膩和噁心，而這人還在向她慢慢靠攏。

在他的手即將觸碰到燕月露出的肩膀時，許令儀乾脆利落地揚起酒杯，將杯中的酒液全潑在他的臉上。

這番動靜引得四周側目，眾人都被嚇了一跳。這樣的行為無疑是很不禮貌的，但做出這種事的是許令儀，嗯……

許總這麼做，肯定是有她的理由吧。

酒液形成的水柱精準命中了那男人的眼睛，他覺得眼眶一片火辣辣的疼。而香檳順著臉頰往下流的濡濕感，也提醒他此刻自己有多麼狼狽。

他又氣又惱，偏偏在服務生遞上毛巾，他擦乾臉上的酒後，還要對上許令儀冷笑的表情，讓他罵人的話全堵在喉嚨里，一個字也不敢往外蹦。

「嚴總，你喝醉了。」許令儀用陳述事實的語氣說，「我幫你醒醒酒，看你現在應該清醒多了吧？不用客氣。」

嚴總氣得咬牙切齒，卻又拿她毫無辦法，這狡猾的女人，連他事先想好的藉口都用了！

事到如今，即使自己再說這話很難看，他也不得不忍者怒氣，乾笑兩聲。

「我這真是的……年紀大了，喝幾杯酒就暈頭轉向，不如你們這些小年輕啊。」

喝醉了，中年男人萬能的耍賴理由。

許令儀冷笑更甚：「嚴總過謙了，我看你也沒暈到哪裡去啊。你還知道往這邊走，竟然沒衝著會場的保鏢比劃幾下，要我說，那才叫真的發酒瘋呢。」

「畢竟，嚴總有毆打太太，反被大舅哥揍到住院的先例，我還以為你酒後就愛和人打架，原來也分對象啊。」

嚴總被噎住，臉漲得通紅。他恨恨地看了眼許令儀，本來是想發出警告，卻反被對方的視線震懾，嚇得身體不自覺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