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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娘重在知书达理,性情温和,身体健壮,相貌只需周正即可。”
燕王拽住阿斯兰手臂,“我们不能出帘露面。”
这蛮子正想探头出去瞧,头发都快要顶出珠帘了。
“可是你在偷看。你要看什么?”
“若若这几日胎动得厉害,太医说如今九月有余,只怕不日要生,我怕她说话久了累着。”
燕王眼神在外殿逡巡。几位进园子里来的乳娘皆坐在软椅上,围着上座的长公主与燕王妃。皇帝想来是不便在此多言,只坐在次间不时应和几句,此时已预备回清音堂了。她往帘后瞟了一眼,眨眨眼睛。
“几位娘子怕是累了,朕叫人上些糕饼来。”
皇帝笑,“妊期不便饮茶,便饮些牛乳,休息片刻朕再令人送娘子们回去。月份重了便易劳累,站也累坐也累,偏生医士产士还要嘱咐多下地走动切勿久坐久躺,暴饮暴食。”
几位娘子便不禁笑:“实在如此。越到这种时候还要越瞧着家里那个厌烦。”
阿斯兰于是看见燕王耳尖抖了一下。
外头燕王妃接话道:“是啊,要么寸步不离跟着,要么就盯着肚子瞧。咱们这些事他又不懂,便非得事事照医士吩咐的办,絮絮叨叨的惹人厌憎,倒不如不跟着,正好落个清净。”
阿斯兰眨了眨眼睛,看着燕王陷入沉默。
“……你……”
阿斯兰忍不住拍了一下燕王肩膀,“你要不要……先坐下……?”
燕王手抖了抖,最终缩了指尖放下珠帘,还听着先前那妇人笑道:“还是家里那个太没趣儿了,小侍们说点玩笑话都比他来得舒服,哎哟,咱们自己身子自己还是有数,盯来盯去不如打扮好了说点好听话来得有用。”
燕王彻底坐了回来,茫然盯着自己手掌心瞧:“那竖子原来……我有何不能呢……”
“待第二回熟了就好啦,”
另一个妇人笑道,“男人么大多是这样,有什么法子,他们那身子又不得赐福,怀生不了,他也只能听医士的。”
于是又听得众人夸赞这位娘子体贴夫侍,是难得的好家主。
正说着,燕王妃忽而住了口,面色发僵,却仍勉强笑道,“陛下恕罪,臣怕是有些不适。”
“姐姐先歇着,”
皇帝一手扶住燕王妃,命宫人来挪了罗汉床上摆设,让她换了个斜倚姿势,“如期,你亲去请周院判来瞧瞧,如今月份大了,不晓得什么时候便要临产。”
如期才应了声奔出内间,碧纱橱后头便听得哗啦啦几声脆响,原来是燕王顾不得不露面的规矩已奔出了内室:“若若!”
他这下倒令几位娘子面露难色,不看他也不是看也不是的,只好先站起来行了礼复又坐下。只皇帝一把将自家兄长按了下来:“月份足了婴孩便欲开生门,先叫太医来瞧了是正事。”
她一指长安道:“给燕王搬个杌子来。”
“先头还说呢……你也这么絮叨……”
燕王妃好笑,叫燕王给她挪了个大些的迎枕来垫着腰,“你这样几位娘子多尴尬呢……我感觉这回怕是要生……”
皇帝神色一凛,忙看向长安:“离此处最近的产房布置在何处?”
为园中两位贵女有妊,秋狩才过了便掐着日子在园中并燕王府中布置了数处产房以防万一。
“是,是在后头鸣蕉雅舍。”
抬过去不用多久。皇帝微松了一口气,微笑道:“长安,你先带人送各位娘子休息。”
她才说完,长公主便先站起来道;“我送送各位娘子。”
得了皇帝点头,长公主才带着人领了几位娘子出门去,各坐上宫车往园中住处休息。
“原本那位覃娘子已有子嗣,臣想着与她讨些经验来……今日真是不巧……”
待人走了,燕王妃才笑着挪了挪身子,“这几日是阵痛得频些,这会子又好了。”
谁知她话音还没落,反而燕王先呆了;“若若,血……”
原来是燕王妃衣裳后中已染了几丝粉红。
“快!叫担架!”
皇帝着紧吩咐道,“赶紧送王妃往鸣蕉雅舍去!让周院判并各处医士产士来鸣蕉雅舍待命!”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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