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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suary:

剧情过渡章

“你没在韦恩宅过夜！谢天谢地，”

达伦大惊小怪地凑到克拉克身边，“就在昨晚，我参加的所有sns群聊都快爆炸了，每一个知道这条消息的记者都在猜测你和布鲁斯·韦恩的访谈内容，以及——内幕。”

而克拉克用不着超级听力，也能够捕捉到这番话中自己最为无法理解的词汇。

“这条消息，”

他重复了一遍，“什么消息？”

达伦回过头来，难以置信地望着克拉克，他实在不敢相信，置身于舆论漩涡一整夜的当事人，竟然在次日清晨表现出完全的置身事外的态度。“布鲁斯·韦恩当着全美媒体的面邀请了你！”

但他立刻又压低了声音，“不过没人敢公开报道这件事。你是星球日报的主编，克拉克，所有同行最终都决定以你的态度马首是瞻。”

克拉克花了几秒钟才将达伦言语中的暗示彻底琢磨清楚。面对和自己，不论是超人卡尔-艾尔，还是日报主编克拉克·肯特有关的绯闻，克拉克总是难免显露出手足无措的应对态度；而这态度则直截了当地反映在克拉克的行动上。他明显地退缩了一小步，下意识地将手指探入乱糟糟的公文包。

一块柔软的布料擦过克拉克的掌心，但在克拉克分辨出这一无心的赠物的细节之前，负责时尚版的黛西飞快地捏住那块裸露在外的布料一角。伴随着她的动作，那块丝绢流畅地从公文包的裂缝中滑出，紧接着，黛西以陈列米兰时尚新品的手法，将这块纹绣着韦恩家徽的丝帕平展在闻讯而来围绕四周的记者们面前。

达伦愤怒地——但不如说隐藏在那扭曲神情之下的更多是惊恐——瞪着那块手帕：“这跟单纯的八卦玩笑可不一样。”

年轻的通讯记者一瞬不瞬地盯着克拉克的前襟，就好像非要那平整的衬衣和领带的细微处追究出一星半点的异样。“他没对你做什么，对吧，克拉克？”

达伦急迫地问，“你没在韦恩宅里过夜，对吧？”

克拉克为自己的同僚和后辈毫无缘由的忧虑叹了口气。他从黛西手中收回那张状若罪证的手帕，相当诚恳地摇头。“当然没有。我想你们对布鲁斯的看法存在偏颇，作为记者，我们不应该以恶意为前提揣测陌生人。”

克拉克颇为严肃地开口。

年轻的记者和编辑们面面相觑，当然，不止一个人在脑海里尖叫：陌生人？这位阔少在死而复生之后，只用了半个月就让自己糜烂的私生活侵占了全美报纸的头版头条！

“更何况，”

在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克拉克换上了舒缓的语调，“对于布鲁斯而言，我算是长辈。他或许会做出一些荒唐事，但那对象绝对不会是我。”

达伦和黛西古怪地交换眼神，他们之间绝对存在某种不需要语言沟通即可交流的密语。瞬息之间，他们便达成了无声的共识，并且决定忽略克拉克探究的目光，在年长的主编身旁形成一道小小的防线。

“你根本不明白，克拉克，”

黛西忧愁地说，“不过，就当是帮我一个忙。如果下次布鲁斯·韦恩向你预约访谈，带上我好吗？你知道，星球日报的时尚版正在走下坡路，而哥谭王子绝对是保证阅读量的最好噱头。”

如果有什么借口在克拉克面前是万无一失的，那它一定会和星球日报有关。克拉克差不多在黛西提出这项请求的下一秒便欣然点头。不知为何长舒一口气的时尚编辑功成身退地从办公室中推门离开；而被同伴留在原地的达伦似乎被赋予了另一重任。

克拉克有条不紊地将公文包中的访谈素材取出，一一罗列在桌面上。他看起来当真打算为布鲁斯·韦恩写作一篇专业的访谈报道。

“如果你想要在批判布鲁斯·韦恩的同时找个人润色文字——”

但克拉克打断了达伦的提议。“布鲁斯是个好……人（an），”

他说，“况且，我们昨晚相谈甚欢。他对哥谭的未来持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布鲁斯是一名很优秀的年轻人。”

又或者他只是想要博取你的好感，树立一个千夫所指的孤独富豪形象；他大概在下一次见面就会对你说：克拉克，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理解我的人。

当然，达伦不准备将自己的这番指摘说出口。他的主编，决心用善意去解释地球上所有人的行为的克拉克·肯特，绝对不会同意达伦根据媒体的二手评价，轻易判断布鲁斯·韦恩的为人。这就是了，正如黛西方才借助目光传递的讯息，他们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当心，而不是阻断克拉克和韦恩的联系。堵不如疏，达伦相信黛西此时正在组织其余部门的编辑，盘算着通过文字稿件旁敲侧击的方式，令克拉克看清韦恩的花花公子本性。

而站在最前线的达伦聪明地改换了话题。他将一沓稿纸递到克拉克的手边。“实际上，我是准备向你提交这份初稿，克拉克。”

而克拉克总是能够找到时间为他手下的通讯记者核稿。

虽然有些意外，但克拉克还是优先阅读达伦上交的稿件。他仔细地翻阅稿件的前几张，在捕捉到字里行间的几个关键词之后不由自主地张大双眼，对稿件内容的诧异成为克拉克的最优先级。他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年轻的通讯记者：“——蝙蝠侠？”

“是的，除了布鲁斯·韦恩之外，他是近来哥谭最为甚嚣尘上的话题。他从哪儿来，为什么选择哥谭；他想要如何塑造哥谭——更好，还是更坏？老天，说实在的，蝙蝠侠可比布鲁斯·韦恩更有新闻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