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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安静片刻后,沈芳若道:“我知道,毕竟我们不能算是夫妻。”
苏毅轻笑了一下,道:“是夫妻,只是我不属于这里。”
待在江州,他有太多不美好的回忆,远走高飞才是解脱。
沈芳若看出他的难过,也低着头道:“当年……是我娘做得不对,逼迫你与我成亲,你无论去哪儿,我都没资格怪你。”
“往事如烟,何必再谈,你我各自过好当下是最重要的。”
苏毅抿了一口船夫准备的粗茶,看沈芳若的眼神微微一顿,又道,“望夫人珍重。”
沈芳若闭上强忍泪水的双眼,无声地点点头。
外面,苏莺莺透过帘子的缝隙,目睹了刚才的一切。
她真想冲进去抱住母亲,告诉母亲自己会一直陪着她,不分别了。
可是脚刚迈出去半步,她又马上缩回来,且在心中暗暗发誓——自己一定会在京城闯出名堂,到时候再把娘亲接到京城过好日子,如今的离别不过是暂时的罢了。
不一会儿。
“客人,到岸了。”
船夫停下撑船的动作,转头对苏莺莺和秦欢说。
秦欢看向苏莺莺,只见她眼眶通红透亮。
秦欢迟疑道:“走吗?”
“走。”
苏莺莺抹了一把眼泪,易燃第一个走上码头。
秦欢紧随其后。
苏毅和沈芳若从船舱中走出去,目送二人缓缓走远。
为何不告别?
或许双方的
人都心照不宣——一旦告别,可能就不会那么坚决。
直到船慢慢启动往回,苏莺莺才蓦然回头,带着哭腔大喊:
“娘——”
“爹——”
“莺莺一定会回家的!”
……
当父母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她眼中时,她再也忍不住泪水,一边痛哭,一边挽着秦欢的手臂继续往前走。
秦欢早预料到苏莺莺会难过,什么也没劝,什么也不安慰,只继续陪着她走,往想去的地方走。
她想,或许,这是人有了主见的代价——背井离乡、孤注一掷。
俩人走了一刻左右,就又坐上另外的船只,踏上甲板之时,苏莺莺看到一群结伴的书生,顿时心生一计,“秦姐姐,我们两个人,即使没有这些盘缠,也能凭自己本事过好日子的吧?”
她摸了摸包袱内的银两,看了眼秦欢。
秦欢目光一顿,有些不敢确定:“可能……”
“你想在路上赚点钱?”
苏莺莺点点头:“我师父之前就告诉我,我的作画水平已经完全达到街边卖画的水平了!”
秦欢笑道:“那也不是让你卖画赚钱的意思吧,那些卖画的,多半会借一些名人后代或传人的名头来卖画,怎么,你要用你师父的名头卖画?”
“不行吗?”
苏莺莺的双眼睁得很大,似乎是非常认真地在考虑这件事。
秦欢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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