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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百官争议。
龙星言的指尖更是差点将龙椅捏碎。
“国公…话可不要乱说…”
祁奚大惊失色,这老头,竟然想把璟王和祁家一起拖下水,他就算再厌恶裴钰珩,此刻也不是落井下石的好时机。
当即跪下解释:“皇上,顾国公所言不实,四妹妹与璟王从未越矩,一向都是以义父义女称之,请皇上明察。”
顾应却眯着眼质问:“祁大人竟然也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了么,正月十五那日,裴钰珩与郡主在金陵河边打情骂俏,事后更是不顾男女之防将落水湿身的郡主一路抱回璟王府,接着便再也没有从璟王府出来过,你说,这是正常的?”
话落,满殿议论纷纷。
再蠢的人,此刻也明白了,正月十五的事情他现在才拿出来说,明摆着就是要趁人病要人命了。
那么他们这些人,到底该继续观望,还是迅倒戈?
众说纷纭不下,顾涔涔却对自己父亲恨得无以复加:他怎么能这么贪心,贪心到要毁了自己的幸福!
米娅红着眼看向墨勒,对方却是摸了摸她的头,讪笑道:“本王瞧着璟王待郡主并无不妥,国公是否想太多了。”
一直没说话的申碧云此刻也不顾父亲的阻拦,扬声道:“请陛下容臣女一言,云杉乃臣女闺中蜜友,与璟王相处一向谨慎有礼,并不越矩,且她自幼体弱多病,府中父兄又去打仗了,祁大人又忙于宫中事物,璟王作为义父代为照看理所当然,臣女觉得并无不妥。”
顾应勾唇,拍了拍手,一位身着华丽却身形消瘦的年轻男子从殿外进来。
威远伯霎时惊恐地起身,言语间差点失了礼数。
“思南?你不是…”
不是送走了吗?
威远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因为害怕而已被璟王报复,一早托人悄摸送走的儿子竟然又跑回来了,而且明目张胆被璟王的死对头带进了宫里。
这一刻,他几乎已经想好了自己埋在哪儿。
“臣,申思南,参见皇上,皇后。”
龙星言几乎咬碎了牙龈,才挤出几个字。
“申世子,又有什么话要说。”
“臣…”
威远伯赶紧打断,躬身道:“陛下,思南近日身患脑疾,有些糊涂了,臣这就带他回去。”
说罢,他便慌张地离开自己的座位连忙去拉自己的儿子,而申思南却扫了眼顾应,直言道:
“皇上,臣实在看不惯父亲为虎作伥的行径,裴钰珩野心彰然若揭,如今更是借用与祁家四小姐的义女身份,囚困郡主,威胁祁家听令于他,若是真让他得逞,我西陵怕是要改朝换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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