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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取所需?”
“是。我和你睡一夜,你给我你的元阳,你我两不相欠。”
王婉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她听见黑暗里的那人似乎是又冷笑了一声。然后男人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她被一只手推着按倒在桌面上。“你确定我所需的,就这么简单?”
“那你还要如何?”
王婉别着脸躲开他几乎要贴在自己脸上的呼吸,“首先声明,我配不上当这个掌门夫人。”
却听得那人道:“很可惜,这里是凌虚宗,你说了不算。”
“?难不成你还想逼婚吗?”
王婉大惊失色。随后,一个滚烫的唇便回答了她。方逸白把她死死按在桌面上,用一只手将她的两只手腕高高举起,禁锢在掌心,另一只手揉捏着她胸前的峰峦,又一直游移到身下柔软的那片禁地。直到他掌心直接触碰到那珍珠时,王婉浑身轻颤,才发现自己晕过去后这人居然都没帮自己穿亵裤。她的腿被他高高抬起挂在肩头,桌子的高度刚好让她的花心正好对准他身下坚硬的柱体。没有太多的前戏,他长驱直入。一个普通人和一个瞎子,如果在平常情况下,普通人一定会比瞎子方便许多。但在黑暗里,情况则刚好相反。方逸白几近疯狂地占有她,他每冲击一次,王婉身下的桌子都跟着后退几分。淫靡的叫喊声、求饶声、身下的撞击声、滴答作响的水声,在黑夜里回荡着,直到天明时分。这一夜,方逸白让王婉见识到了什么是一百多岁的老处男。他一晚上要了她四次不止,好像要把这么多年来积攒的精气全部给她似的。终于结束的时候,他伏在她胸前,喘息着告诉她:“夜夜皆如此夜,方为我所需。”
(九七)逃。王婉必须要逃。所以,趁着方逸白去找各位长老麻烦的间隙里,王婉立刻收拾东西,准备溜之大吉。她迅速制定好了逃跑的路线规划,只要出了方圆叁百里,到了青崖山的地界,方逸白将对她无可奈何。除此之外,她心中对于另外一件事,隐隐有一些不太好的预感。——算起来,她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收到过柳轻寒的信件了。以往的时候,柳轻寒就算是再忙,给她寄信的间隔也至多不会超过十日,并且接下来的时日若是会忙,他也会在信里提前告知王婉。这种突然消失的行事风格,并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心里有了牵挂的人,王婉逃得也就越快,却在即将飞离凌虚宗上空时,撞见了前来找她的秦禄。“婉师妹,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关你什么事?”
王婉皱眉,藏在袖中的手已经是掐诀的姿势——她心中已然决定,如果秦禄是方逸白派过来拦她的,她不介意直接跟他动手。“师妹别这样。”
秦禄察觉到王婉毫不掩饰的攻击性,还以为她已经知道了昨天是自己给她下药的事,顿时有些紧张起来,“昨夜之事,我承认我做得确实有些偏激了,但毕竟也是为了成人之美……”
“?”
王婉侧着脑袋听着,眉头越皱越紧。怎么事情好像和她理解的不太一样?“师妹,我师尊爱慕你很久了,不过是因为他身有残疾,方才一直不表。昨夜之事,师尊已经责罚过我了,还请你莫要生气……”
王婉这才明白了,原来给她下药,并非方逸白自己的主意,而是他这位徒弟的主意。方逸白心中如何想的暂且不说,但对于她来讲,确实也称得上是“成人之美”
。想到这一点后王婉眉心稍展,嘴上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那来拦我,是你的主意,还是你师尊的主意?”
“是我的主意……”
秦禄自认理亏,说话自然也十分诚实,“不过,若是师尊知道你想逃,定然也是不肯轻易放你走的。”
“什么叫放我走?”
王婉笑了一声,心想任凭是谁拦她,这回她也是走定了,“我自由自在一散修,什么时候成了凌虚宗的人了?”
她说得没错。这几年她虽身在凌虚宗,却从未对方逸白行过拜师礼,从未叫过他一声师尊,为的便是不被宗门所束缚。而现在有人想强行留住她,更是断然不可能。“师妹这是何意?”
秦禄听闻此话脸色也变了变,他身下驾驭的那把剑,也开始若有若无地散发出光芒,“师尊这些年如何待你你心里有数,如今却什么都不说就要离他而去?”
“你别把这两者混为一谈。”
王婉道,“他对我有恩,我自会报答他。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剥夺我的自由、强迫我干任何事。”
秦禄在她说话的时候低头咬着唇,再抬起头时,那把剑已经在他掌心:“所以,你是非走不可咯?”
“是。不论你来还是你师尊来,我都得走。”
王婉见他准备出手,同样毫不畏惧。她如今修为已恢复元婴,心想正好拿这位师兄试试剑。并指身前,引剑出鞘。本命剑随着她的意念环绕在她身侧。这种心剑合一得心应手的感觉,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过了。秦禄低喝一声,身浮于空、脚踏七星,在他身后,灵气聚为五把气剑,一齐向王婉飞来。王婉的招式则没有这么多花样,她全部意念只集中在自己指端,然后随着指尖汇聚在掌心的那把剑上。青崖山归元剑意外功配合上善诀心法,化繁为简、以快制胜。此刻,若是云宸在,一定会感叹十几年过去,她的招式里依旧还有张子承的影子。凌厉、迅速、气势不凡,却在即将与秦禄两剑相撞时,突然调转方向,向着另一侧飞去。秦禄一剑刺了个空,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却不知何时被贴了一张遁地符。“喂,你干嘛来阴的?”
他本来以为这种情况,两人也不过是互相斗个气罢了,没必要这么认真。那女子与他擦身的时候对他回眸一笑,有些得意地道:“忘了跟你说,你和你师尊的区别,就是你来的话,事情会好办许多。”
然后,秦禄便觉得双脚上如同坠了两个千斤铁坨,直直从半空中掉了下去。……“丢人么?”
方逸白终于把手中那本册子扔在了桌子上,十分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沉住气?”
方逸白对这个弟子实在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甚至都没告诉王婉不是他给她下的药,却被这弟子自己抖出来了。“可是她要跑……”
秦禄越说头越低。“她能去哪里?左不过是那几个地方。”
方逸白摇头道。“您不是担心她跟张子承……”
后面的话秦禄没说下去,当面说自己师尊吃醋似乎有些奇怪,倒像是他在说方逸白小气似的。“青崖山上我们的人送来的密函,你自己看看吧。”
方逸白说着从桌上抽出一封信,隔空朝着秦禄扔去,被秦禄伸手接在掌心。这种密函用的是一种类似于盲文的写法,不光可以保证方逸白是亲自启阅,同时也能保证没有其他人能看得懂。不过秦禄从小在方逸白身侧,看这种信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秦禄看了两行,神色便凝重了几分:“元曜掌门……”
方逸白微微点头:“远的我不敢说,但最近这段时日,张子承一定是自身难保。”
秦禄将那信笺折起,他知道,现在他们讨论的问题,已经不在王婉身上了。方逸白身后的窗外,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将山崖上开遍的桃花笼罩在一片薄纱般的雨幕之中。天边,隐隐有一阵春雷,由远及近,在云层间穿梭回响。雨下得更大了。正道,也马上要变天了。“所以师尊,您是要保他,还是要……推他一把?”
(九八)王婉是在次日清晨回到青崖山的。这一路有些出奇的顺利,方逸白没有再派其他人拦她,反而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不过她心里挂念着柳轻寒,倒是十分感谢方逸白的这个决策,好歹没让她在路上耽误太多时间。王婉一到青崖山就直奔弟子居而去,虽然这一段路上,她隐隐约约觉得青崖山上的氛围好像有那么些奇怪,但却说不出来到底是奇怪在哪里。刚走到当年自己居住的那个小院,果不其然就看到傅怜正坐下树下的石桌旁剥果子吃。云宸没在她身旁,估计是忙着处理门派中的事去了。“嗯?这不是小师妹吗?”
傅怜听见脚步声就抬起头来,“我昨天还给你写信来着,今天你就回来了,现在寄信的效率有这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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