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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有些意外之喜。“我留心的事情,没有记不住的。”
王婉觉得也是,自己怀疑什么都不该怀疑方逸白的记忆能力。刚吃了几口,秦禄就端着两只杯子,神秘兮兮地凑过来,窥见四下无人注意,偷偷往方逸白手里塞了一杯。“师尊,喝这个。”
方逸白端起那杯子闻了一闻,辛辣气味直冲鼻腔,他顿时眉头紧皱:“酒?你自己喝也就罢了,还敢拿到我面前?拿走。”
这种会让脑子失控的玩意,他从来都不碰。“可是今日毕竟不同平时,喝几口也没什么吧?”
王婉作势要去接他手里的酒杯,“你不喝的话,不如我替你喝?”
王婉觉得在这样的情形下,自己也得小酌两口,方才应景。方逸白自然不肯,他在那酒杯之上摩挲片刻,仿佛突然想开了,仰头将那满满一杯一饮而尽。一旦开了这个头,不醉一回就无法收场。那些宾客们蜂拥着迎上来,说着一些奉承的话。王婉身在人群中颇不自在,只是那些人也无一不是正道的翘楚,她也只得听着,不好弗了他们的兴致。方逸白连连喝了几杯便有了几分醉意,又被他的徒弟们拥簇着。王婉身在人群中央,妥善地对着所有人笑,突然在某一刻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感到脸上有些发僵。所有人都在笑,说着那些她没听过的人名,聊着那些她接不上的话。只有她觉得这些属于他人的热闹,在离自己越来越远。王婉揉了揉面颊,说自己要去方便,起身走出了长清殿。殿外的人同样很多,她站在殿前高高的长阶之上,向下眺望。她试图从那些人里也找到一些自己熟识的身影——她曾经和傅怜约好,若是谁先成亲,另一方定要在道侣大典之上送上一份大礼。一念至此,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傅怜已经不在了。云宸呢?凌虚宗掌门和他的挚友成亲,不管是站在哪一方的角度,他总没有不来的道理吧?王婉仔细搜寻了一番,却失望地发现,云宸的身影也没有出现。也是,青崖山现在这么乱,他又在忙着继任,想必也没时间来凑这个热闹。正午的阳光洒在长清殿前,将天地之间都染成金色。但王婉的心,却在此刻一沉到底。她失望地转身,却在回头的一瞬间,瞥见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个及其不明显的角落,坐着一个人。他一身黑衣坐在桌旁,宽大的斗篷挡住了他的面容。王婉看向他的一瞬间,他正好仰头饮酒,酒杯放下之后,神情又被掩饰在低垂的斗篷之下。人群来来往往,只有他的默然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王婉提着裙摆从长阶上小跑下去,满头的珠翠随着她的步伐叮叮当当,长衫的拖尾在身后的石阶上扫过,也随着她的动作流光溢彩。她自繁杂的人群间穿过,挤过那些笑闹着的人,直奔那一角而去。就在与那一处近在咫尺的时候,身前突然有两个喝醉了的人,推搡着跌坐在地上,在她面前倒下的时候,恰好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好不容易才推过眼前的人,挤到那张桌子前,却发现那张桌旁空空如也,那抹黑色的身影,不知何时早已消失不见了。她有一瞬间恍惚,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或是做了一场梦。梦境戛然而止,留她怔怔出神。身后却有人迎上前来,将她的肩膀揽入怀里。方逸白身上有淡淡的酒气,被人堵在长清殿里,他也有几分无奈。“怎么到这儿来了?我找了你许久。”
“没什么。”
王婉很快从思绪里挣脱出来,笑着对他摇头,“以为是以前青崖山的朋友,结果认错人了。”
“哦。”
方逸白没有多想,牵着她的手往回走。王婉走过两步之后,再次回头望向那张桌子。只见桌面上,放着一杯饮了一半的酒。余下的酒水倒映着天边的阳光,泛着轻微的涟漪。118鸾烛摇曳,芙蓉帐暖。筵席方过,王婉便被两名女弟子送回了方逸白的房间里。平日素净清爽的卧房,此刻的装饰清一色都换成了大红,不论是高高垂下的帘幔,还是窗棂上各式各样的窗花。方逸白在席散之后,本来该和她一起入洞房,但不知为何又被几位长老找了去,到现在都还没回来。王婉只好一个人坐在床沿上,有些无聊地抚摸着身下的被褥。那被褥以红绸为底,用锦线织着从民间学来的式样,百蝶穿花、缠枝牡丹、多子多福,其中寓意,不言而喻。窗外月已当空,王婉盘了一天的头发有些坠坠生疼,她便也不再等,坐在镜前兀自拆了那繁杂的钗钿。她的头发很长,在散开后蓬松凌乱地垂在身后,她用了许久方才将其梳开。刚刚将妆奁合上,便听见了身后的推门声。“等了很久么?”
方逸白将门从里闩上,缓步走到她身后。铜镜里映照出他的半个身体,然后他俯身,将王婉紧紧抱在怀里。一股酒气扑面而来。“方才他们又灌你酒了?”
王婉感受到身后那人无法掩盖的醉意。“没有。”
方逸白将脸埋在她脖颈间,让自己夹杂着酒气的呼吸倾洒在她身上,“那些长老非说有急事,让我现在过去。我道是什么大事,原来不过是青崖山那个叫云宸的继任了。”
他说话的时候将王婉抱得很紧,面上显出一丝疲惫之色:“烦。”
“你要是累了就先睡吧。”
王婉觉得心头有点堵,也不知是不是被他一身酒气熏的,皱着眉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方逸白将那自己肩膀上的只小手紧紧握住,似乎对她这句话颇有不满:“我虽醉了,却也记得今日是你我的洞房花烛。”
他说话的时候,身下已经有些硬了,高高翘起的阳物若有若无地扫过王婉的后背。“那现在怎么办?要直接进入正题吗?”
王婉感觉到他隔着衣服在自己身上这里蹭蹭那里顶顶,反而觉得他喝醉了的样子有几分好玩。她从椅子上起身,让自己的身体与他相隔两尺,好让那物不再能触碰到自己。面对他时,她踮着脚,将小臂搭在他肩膀上,半玩笑半认真地看着他:“在此之前,你不要同我说些什么吗?比如说,白头偕老至死不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喜欢听这些?”
方逸白与她分开后,觉得自己浑身都空虚得厉害,又侧过头去吻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我只是觉得应景,说不出口就算了。”
王婉料得方逸白也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方逸白轻笑一声没再接话,酒气带着燥热,一边让他的神思迷醉,一边让他下身发硬发烫。他拽着王婉那只手臂一路亲吻,转眼间王婉指尖、掌心、胳膊就全留下了他唇际的温度。那一吻辗转着,转眼间就已经来到了王婉的锁骨处,他飞快地将王婉身上那件茶红色长衫的衣领解开,一手钻进了她的衣领,另一手则紧紧揽住她的腰,让她无路可退。方逸白吻住她的唇,舌尖在她口腔中搅弄,同时手也在她胸前打圈揉捏,两只乳房一会被聚在一起一会又向两侧打开。那厚重的婚服实在是碍事,方逸白一边不舍放开掌心之物,一边又摸索着她身上的系带,想一次性将她脱个干净。只是那婚服太过繁复,王婉嫌他找得实在太慢,便自己将衣服脱了,顺道还解了他的腰带。红色绸缎的衣衫一件接着一件被扔在地上,那两只乳房终于毫无阻碍,尽然跳跃在方逸白的掌下。他俯身,将脸埋进那片柔软里,大口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乳香。鼻端的香气、手中的触感,共同让他醉得更加厉害,醉得一发不可收。王婉也逐渐被他挑起了情欲,双手环抱在他的后脑之上,让他能够更深地吮吸自己胸前的茱萸。方逸白用齿关轻轻咬着她乳房顶端的那一点,用舌尖舔舐勾摹,感受到它越来越硬,又被主人挺动着身体继续送向自己嘴里。他微微屈腿时,两手的高度刚好能够绕过她的腰线,揉捏她挺翘的臀部。他掰开那两瓣臀肉,手指从她身后探到身下,抚摸她站立时紧闭的花缝。他手指并未直接抠入其中,而是爱不释手地在那缝隙之上抚过来抚过去,王婉夹紧双腿抵抗被他撩起的痒。方逸白手上的触感愈发湿润,她身体的每一处变化,都让他觉得妙不可言。“明明那么多水还夹那么紧,这是什么意思?”
“唔……这样不舒服。”
王婉实话实说,然后她转过身体俯在梳妆台上,努力抬高自己的臀部对着他,“你直接进去。”
“是不是我的技巧让你很不满意?”
方逸白在这种事情上本来经验就不多,又对自己看不见东西有那么些自卑,他怕自己不能带给她舒服的体验。“我不是这个意思……”
王婉对他的敏感有些无奈,克制着对他的渴求,耐心地解释,“我是说我想要,你快些进去。”
方逸白这才不再多疑,一手按在她的腰际,另一手掰开她一侧的臀肉。掩藏在软肉深处的湿润秘境微微打开,方逸白扶着阴茎,将头部抵在穴口。肉伞犁开阴唇的酸胀感传来,王婉塌下腰,将臀部抬得更高,以让它更加顺利地去往深处。119后入的姿势本就方便用力,方逸白在第一次进入时就直抵宫蕊,小腹和王婉的臀肉撞在一起,发出“啪”
的一声脆响。“啊!”
方逸白喜欢她叫起来的声音,也喜欢肉体相互撞击着的声音。被剥夺了一项感官的人,总是很容易从仅剩的其他感官上获得鼓舞。下身被她包裹、在她阴道的褶皱间摩擦的感觉,更是让他舒服得头皮发麻。他双手扶住王婉的腰,开始一下一下撞击她脆弱的花穴,他感受到随着自己用力或轻或重,王婉的声音也高低起伏。王婉每被他撞击一下,就连身下的那个梳妆台也跟着晃动一下。王婉在快感的间隙里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铜镜,刚好从那其中瞥见自己迷离的眼神和满面的春色。小小的铜镜照不全方逸白的整个身体,却恰好能显示出一下下撞在王婉身后的小腹,以及在他用力时更加坚硬的腹部肌肉。王婉觉得亲眼看着自己被肏好像有些羞耻,便低下头去。奈何这一垂眸之间,又刚好看见自己两腿之间淌着的半透明汁液,男人身下的袋囊被那透明液体浸得发亮,也在她两腿之间晃动着,一次次撞上她的阴蒂。她两腿紧绷、脚趾抓地,一瞬间高潮了。大脑一片空白,甬道急剧缩紧,方逸白停下来等她结束。“你今天好像很快?”
绞紧的感觉结束后,方逸白又恢复了凿弄的动作。“嗯啊……”
王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她看见铜镜里高潮完的自己眼角上挂着泪水,满脸都写满了淫靡二字。“能不能换个地方……去床上……”
王婉道,她感觉自己双腿发软,有些站立不住。方逸白没有拒绝,将她拦腰抱了起来。王婉刚被放在大红锦缎的被褥之上,方逸白就很快爬上了她的身体,再次挺入。王婉大张着腿让他入得更深,方才那回高潮得太快,她同样还未尽兴。身下早已是黏黏糊糊的一片,白浆被他的分身带出来,将被褥上的纹样染成一片深红。王婉看着自己身上的男人——他在用力时微微皱着眉。方逸白很难得有这样显得有些凶戾的时候,却仍旧掩盖不住他原本就飘散若仙的容颜。这个人,是她的丈夫,是往后的岁月里与她朝夕相伴的人。他心思深重,他凌然众修,却只在此刻,跪在她一人身前。王婉伸手轻轻抚上他的侧脸。方逸白看不清她的神情,自然更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他只是自顾自沉浸在快乐里,随后将那只手抓住,让她的掌心贴在自己胸口。情欲很快再次占领大脑,王婉在高潮来临之际,抓紧了身下大红色的锦缎。方逸白在继续忍了一阵子之后终于射了出来,身下之物在她身体里跳动的同时,他也俯下身体,紧紧拥她入怀。“夫人。”
他喘息着,再次呼唤她,“有些话我不会说,但是我承诺的事情,一定会去做。”
王婉还没从这场性事的余韵里回过神来,自然也来不及去想他话中所指。“什么事情?”
方逸白将分身从她身体里撤出来,再次将脸埋在她胸前。“你想为你师姐报仇,我会帮你;你想要最好的修炼资源,我都给你。”
“嗯?”
王婉愣住,“你怎么知道我……”
方逸白笑了一声:“你的心思,很难猜吗?”
王婉有些羞愧:“我也不是完全为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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