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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舍尔轻飘飘地看了眼伽斓,后者立马缩缩脖子,一副乖觉样儿,只是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在歌利亚和迦勒开口的大多数时候,旦尔塔总习惯保持沉默,只除了偶尔的争锋,在虫母定下了其他两个始初虫种的名字后,便更习惯沉默着去观察什么。
甚至好几个阿舍尔意外与之对视的瞬间里,都忍不住心头微窒,那双猩红色的竖瞳看起来并不清透,可藏在里面的情绪,却总能叫阿舍尔头皮麻。
……阿舍尔隐隐有种预感,旦尔塔可能是知道他在忧虑什么。
只是在这层薄薄的膜背后,阿舍尔并不想当第一个戳开的人,就像是一场无声僵持的战争,他清楚地知道第一个戳破的必然是让步的输者,而在这一点上,阿舍尔绝不后退。
“没什么。”
阿舍尔摇头,藏下了心底对模拟器的猜测,是若有若无地看了一眼看似温驯沉默的旦尔塔,开口道:“走吧,我们该下去了。”
那就慢慢耗着,看谁能耗得过谁。
战舰的舱门缓缓打开,芬得拉家族的子嗣们藏着有关于王座的秘密,一个个仰着出色的五官迎接他们的虫母,在这片即将愈殷红的夕阳下,被期待的年轻虫母向着微光,走下了金属质地的阶梯。
子嗣们蜂拥而上,他们俊美又野性,恍若一个藏匿在荒野之上的原始部落,每一个成员都健壮结实,饱满的肌肉在晚霞里闪烁着润泽的光芒,很快就把阿舍尔包围在一派滚烫之间。
他们的热情,就像是一群等候主人回家的小狗。
不,确切来说,应该是热情奔放的巨型犬。
“想,妈妈!”
“妈妈好香。”
“妈妈累不累?”
“我抱着妈妈走!”
“滚!我来!”
“你力气那么大抓疼妈妈怎么办!妈妈别听他的,你骑我脖子上!”
“不!妈妈你可以坐我头上!”
……
阿舍尔:心累,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想自己走路。
就像是大型追星现场,年轻又单薄的虫母几乎不用自己迈开步子,就被热情的子嗣们簇拥在中间,甚至在一众虫群的有意为之下和始初虫种的故意落后,还真把虫母从旦尔塔的身边带远离了。
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在阿舍尔的一声惊呼下,原本站在地上的青年忽然被掐着腰抱起来,像是孩童骑大马一般,他敞着腿,稳稳当当地坐在了乌云的肩膀上,手还没扶稳之际,就被体贴的子嗣拢住膝弯,固定了身体。
阿舍尔:“乌云你……”
他本来是想制止的,但是……
“妈妈,累了就好好休息,你就当骑我喽,一定不会摔到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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