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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穿着拖鞋牵着手,鞋尖相抵,十指相扣。
家中安静得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衣物摩擦的沙沙声。
偶尔她会努力地睁开眼睛,试图看清楚宋嘉木吻她的场景,看清楚他的脸,看清楚他的动作。
他的脸很近很近,近到她无法观赏到全貌,只能看见他的刘海细碎的头、英气的眉毛、紧闭投入的眼睛。
余光是阳台外的雨后天空,灰蒙蒙的雨云,云层的缝隙里流露出朝阳的光彩,在丁达尔效应下,金色的光线划破天际。
在宋嘉木试图把手伸进她衣摆里的时候,云疏浅忍不住了,双手有气无力地推开他的胸膛。
风终于能从两人的间隙里穿过去了。
云疏浅红着脸,好似小泥鳅似的,她往他腋下一钻,总算是逃离了他的怀抱。
像是初来乍到的客人一样,云疏浅背着包在他家装模作样地打量,还走到那间客房去看了看。
“既然邀请我过来住,那我这两天住哪儿啊?这里吗?”
她打开客房的门,房间比宋嘉木卧室小得多,没有独立卫浴,也没有太多杂物,有个空空的梳妆台和衣柜以及用防尘罩套着的一米五宽的床。
“尊贵的云大社长来我家住,怎么能让你住这种地方?!”
宋嘉木拉着她来到自己房间,指着那张一米八宽的大床,将她的背包从肩上取下,丢在上面。
“云大社长今晚这两天就住这儿!”
“那你住哪儿?”
“我帮你守夜。”
宋嘉木打开柜子,拿出另一床被子和枕头也丢到床上,这是他盖的,云疏浅喜欢盖他平时盖的被子。
“还帮我守夜呢,我看最危险的就是你了!”
云疏浅很满意,打开背包,把自己的东西拿了出来。
虽然天天来他家,但来他家玩儿跟来他家住是两种不同的感觉,这意味着她这两天都不用回家了,这个假期就在他家过。
把毛巾和牙刷拿进他的浴室里面放好,把书也放在他的书桌上,电脑也放在他的电脑旁,手机充电器也插在他的充电器旁边,那一身换洗的衣裳也挂进他的衣柜里面。
贴身的小裤和小衣,就不好意思跟他的裤衩丢在一起了,依旧藏在包里面。
看着他的房间,有了属于她的生活用品,意识到自己也算是住进来的这个事实,云疏浅说不出的开心和甜蜜。
这种感觉可真奇妙,明明她家就在旁边呢,她有一百三四十平方的大房子不住,偏偏跑来跟他挤在这个小房间里住,这要是让老妈知道的话,估计吓得赶紧从国外跑回来了吧?
莫名地有了房间女主人的感觉,云疏浅便又有了作为女主人的自觉。
见他的衣服胡乱丢在椅子靠背上,她一边吐槽着,一边帮他把衣服迭好,桌面也乱七八糟的——对她来说,然后按照她的物品摆放习惯,给他把桌面摆好。
“宋嘉木,你是有多久没擦桌子了?”
“我经常擦啊。”
“这么多灰尘你看不到的吗。”
“……那些碰不到的地方就没擦了。”
云疏浅无语,去洗了条抹布拧干,替他把桌面上、书架上一些摆件、杂物压着的地方缝隙里的灰尘擦干净,键盘鼠标也一起擦了擦。
“书架上面肯定也有很多灰尘,我擦不到,你去擦。”
云疏浅把抹布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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