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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第3页）

的一声，施言双手重重打在了铁栏上，她眼眶红地盯着边越说：“说话！你又没聋也没哑，身为阶下囚没点自知之明吗？”

边越见过施言怒，但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让他难以招架，他向后退了一步，别过头不去看施言，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楚霖是我带回魔界的，在他下葬之后。”

“什么！”

施言难以置信，“死者为大，他已经入土了，你！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你们对楚霖做了什么？”

边越神情隐隐有愧，他吐了口气回到：“这是度长老的意思，我听命行事，并不知道他们要将楚霖如何。”

“一句话撇得还真干净！”

施言恨恨看着边越说，“楚霖就死在你那个度长老手里，你还要将他的尸身交给他！楚霖平日里从未与你结怨，甚至念你孤苦无依百般照拂，敛锋崖那么多弟子，是他挑了你做我的搭档，你才能在一线天有如今的地位，你就是这么对他的？”

一番话说得边越无言以对，他颓然地又退了半步，低下头轻声说了句：“是我愧对他，你恨我也是应当的，这条命你若想要便拿去吧，我绝不反抗。”

边越没有说出口的是，他当时之所以会听命行事是因为度都说他有办法保楚霖的魂魄不散，楚霖死于非命，魂魄不稳，又对人世有极深的执念，加之修行了一些邪道，入了地府也会遭罪，甚至不得往生，边越一时不忍才应了这差事。

可看到楚霖那个样子之后边越便明白了度都的真正用意，他是要将楚霖引渡成魔，用以牵制一线天，并且他成功了，想到楚霖一生磊落，却因他一念之差变成现在这样半尸半魔的样子，实在让边越懊悔不已。

施言看出了边越的懊悔和痛苦，但她此刻内心却很想笑，这算什么呢？一个潜伏在一线天的魔为他所做的恶行忏悔嘛？

“边越”

施言看着他一字一句说，“我从未想过你我会有今日，你是楚霖给我选的搭档，那时我们也才十一二岁，这七八年来我们一起上课、一起训练、一起比赛、一起出任务，我一直拿你当最信任的伙伴，从未想过要提防你，结果你居然是个魔！我不怪你，因为你我本就立场不同，怪也只怪我有眼无珠没能识破你的伪装，可楚霖何辜啊！他人都死了你们还不放过他？他那么尊敬师尊，为了师尊惨死在度都之手，如今却为度都卖命，对他敬爱的师尊拔剑相向，你想没想过他会有多痛苦？”

“对不起······”

施言的话无异于在边越的心上凌迟，但事已至此，什么都挽回不了了，他除了道歉没有别的话可说。

施言闭上了眼平复内心，再睁开时她问了边越一个问题：“楚霖还有救吗？我是说……让他脱离魔族掌控，去他该去的地方。”

边越明白施言的意思，他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将死人引渡成魔这事在魔界也闻所未闻，我不知道度长老用了什么方法，更不可能知道该如何去解。”

施言闻言皱起了眉，从边越这里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她有些疲惫和灰心，临走前她又回头看了边越一眼，现边越也正看着她，于是她恨恨转身，再也没理边越。

边越也收回了视线，重新回到床上，只是颓然地坐着，静静看着那看守的人回到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