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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空空却在这种压力之下缓缓点头，主上的心思她猜不清楚，她只是觉得，他不会想要杀死自己的儿子的，而自己，更是不允许他死掉，最好的方式，就是放走他。

“别点头，给我说话。”

快活王冷冷喝道。

空空吓了一跳，她一直觉得主上对自己是很好的，很少会有不满，更不会出现怒斥的，而现在，她真的明白了，他是主子，而她，只不过是个仆人。

“属下只是觉得，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您的儿子，您不会真的想要他的性命的，更何况，就算你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那不过都是来自云梦仙子和您之间的，夹在之间的他，根本就不应该深陷其中。”

“他想要杀了我，想要我的命，我需要留着这样的儿子吗？”

快活王一脸讽刺，“既然他都已经不把我当作父亲，想要杀死了我，我何必在乎他的身份。”

“您若是真的不在乎他的身份，当场就可以把他毙命，为何要关进牢里面呢？您从未养育过他，让他在云梦仙子身边饱受恨意的折磨，也造成了他向您挥刀的命运，可是，他还是您的儿子呀，不管怎么说，血缘之间的联系是没有办法湮灭的。”

空空坚持着，她相信，快活王并没有想要王怜花性命的，他的内心深处，还是留着一个地方，给自己的孩子的。

“更何况，虎毒不食子，主上您是枭雄，自然不会做出伤害亲子的事情了。”

“虎毒不食子，或许，我真的是比老虎还要狠毒呢，丫头？”

和空空的坚定比起来，快活王的声音反而显得有那么些不确定了，这更是让空空相信，她的猜测并没有错误，只不过，即使那样，她也不敢开口插嘴了。

“丫头，我真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时候，江左司徒帮你变得这么牙尖嘴利呢？”

“属下不过是实话实说。”

空空垂着头，跪在地上，她原以为快活王已经被自己给说服了，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难道自己的猜测是错的，那不过是他对自己的试探罢了，只是不知道，自己会面临怎么样的惩罚。

“好一句实话实说呀，丫头，可是我怎么觉得，你的这些实话实说，听着根本就不像是你了呢？难不成都是我那个儿子教给你的吗？”

是要被惩罚了吗，空空根本不敢再多说，恐怕自己每多说一个字都是错的，都是加速自己死亡的催命符。

“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就乖乖的呆在快活城里面，只要我活一天，你就绝对不能离开这里，听明白了吗？”

这是被剥夺了自由，可是，总还是留下了生命的，看起来，好像还没有那么坏，只不过，也算不上好是了。

“属下遵命。”

“空空，”

在她要离开之前，快活王说出的话，让她更是不知所措了，“你应该是不懂的奉承和欺骗的，最干净的，不管怎么样，都别改变，我不希望有一天需要动手惩罚你的。”

看起来，自己所面对的，还算是好的吧，就是不知道，很正的惩罚是什么，死亡吗，那个东西，真的有那么可怕？

“怎么样？”

没走几步，就遇到了一脸焦急的江左司徒，看到有人为自己着急，总是有成就感的。

她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主上不允许我离开快活城了。”

“什么意思，你要被关起来了？”

江左司徒立即提高了音量，他能想到的不能离开快活城就是因为这个，可是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被关进地牢吗，这么严重的惩罚，回生不如死的吧。

“没有，”

空空摇了摇头，“主上只吩咐我不能离开快活城，没有要把我关进地牢的意思。”

“还好还好，你真是不要命了，竟然做出了那样的事情，虽然不是很了解为何主上这一次这么宽容，但你总是保住了一命，能活着就还好。”

江左司徒一脸庆幸，当然，也不会忘记警告空空，“你以后可别这么不顾后果了，明明都被人背叛了，还为了他去涉险，是真的先自己的命长了是怎么招，要是下一次在遇到这种事情，可千万别让我知道，不然，我非要气死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