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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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終於有了頭緒，否則我真的是不敢看各位小天使了……

愛你們！謝謝你們的支持！比心！

第一百五十章

攝像頭後面的，不是一兩個審神者，而是廣大的從各個渠道得到消息的數以萬計的人。他們有的聰明到已經隱隱約約窺得真相，有的懵懵懂懂不明所以，還有許多的人懷抱著一份真誠與熱情將自己的付喪神視作家人和夥伴，在發覺一切並不如自己想的那麼美好後，整個人都呆住了。

「不是吧……」

「天啊，完全看不出來……」

有些審神者從屏幕當中抬起頭，看見的就是不遠處從窗口跑過去嬉鬧的短刀們，他們的臉上帶著天真的笑容，儘管手上沾染過鮮血，但是他們堅定地認為，自己是在斬殺邪惡，為善的信念讓他們勇往直前地在這條道路上行走。

如果……他們知道了這些會怎樣？

審神者默默移開了目光。

她們也很難想像，自己可愛的短刀、忠誠的太刀和能幹的打刀們，會變成那樣可怕的模樣。

她們更加憤怒，這種憤怒如同潮水一般，向時之政府奔涌而來。時之政府忙得焦頭爛額，而始作俑者已經翩然而去。

「可惡！她到底想做什麼？！」

此時的星野非常乾脆地捨棄了自己的本丸，帶著自己的刀劍去了另一個世界。

出乎意料的是，許多刀劍都適應良好，表示自己其實早就有這樣的預感了。

「怎麼說呢……大概就是，主公這樣的人，應該不會偏安一隅吧。」燭台切的臉上帶著些許困擾的笑容，說道，「有時候甚至擔心，主公會在哪一天趁我們睡著了，自己就跑了呢。」

「喂喂，不要說得好像我是個負心薄倖的人一樣啊。」星野忍不住扶額。

「燭台切桑，你放心吧，主公是不會拋下我們的。」堀川國廣的語氣中倒是帶著篤定，在接到星野驚訝的目光後，他也笑道，「如果拋下了我們，那就沒有每天都曬得暖和蓬鬆的被褥，沒有洗乾淨熏過香的衣物，也沒有送到手邊的吃食點心啦。」

「說得有道理！」

「這樣一想，好像一點也不會擔心了呢。」加州清光鬆了松微皺的眉頭，「那主公我就先去打掃一下您的寢室啦！」

「啊啊，我也去！」

原本蜂擁在一起的刀劍們一下子走了個七七八八，最後離去的付喪神小心地將門合攏，只留下房間內相對而坐的兩個審神者。

曾經的宇智波夫人，又重改名為紅楓的女人露出了一個真實的微笑，隨即又很快地斂去，面上只留下平靜。

「真是羨慕啊……」她喃喃道。

星野一頓，抬眼看她：「這有什麼好羨慕的，只要你好好地對待自己的付喪神，他們也會給予你回報。」

紅楓嗤了一聲，語氣中帶著譏諷：「那假如他們一開始就另懷心思呢？」

她這次離開，誰都沒有帶上。不管是堪稱最忠心的壓切長谷部，還是輔佐她時間最久的歌仙兼定，她一個都沒有帶上。

「我的本丸啊……那就是個爛攤子。」紅楓抿了口茶水，任憑滾燙的水流從喉嚨一路滑下，幾乎燙傷了她的心肺，燙得她眼淚都要流下來了，「不說這些了，星野，你到底想做什麼呢？」

她問出了一個許多人都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我想做什麼？」星野竟然露出了一個笑容，她聳了聳肩，顯得有幾分調皮，「你們都想得太多了，我想做的，當然是儘快結束戰爭啊。」

「結束……戰爭？」紅楓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一個回答，一時之間愣住了。

星野放下茶杯，長舒了一口氣，說道：「付喪神和審神者一開始存在的意義，不就是對抗溯行軍嗎？而時之政府的所作所為卻在增加溯行軍的數量。為了減少不必要的傷亡，為了爭取到更加美好的未來，我的所作所為，正是在為了結束這場戰爭而努力啊！」

「……」紅楓面色古怪地看著她，「這種話……你是從什麼宣言上摘抄的嗎？」

「咳咳，細節就無須在意了。總之，難道你不想結束戰爭嗎？」星野認真地反問道，「你不想和自己的刀劍們，生活在一個和平的時代嗎？」

想……誰會不想呢？她最初，也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審神者，除了靈力強大，幾乎沒有什麼出眾之處。更因為太過於早熟，和同學也好、家人也罷，都拉開了距離。是本丸的刀劍們，教會了她什麼是同伴，什麼是感情。

紅楓仿佛回憶起了什麼，她的視線放空，低聲說道：「我要是能早點想到結束戰爭就好了……我早知道戰爭是會有傷亡的，也早做好了打算，但是、但是當它真的來臨的時候，我才發現是我太天真了……」

破碎的御守，死裡逃生的倖存者，紅楓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忘記了的，實際上卻銘刻在骨。

「那是我第一次遇到檢非違使，太郎太刀、石切丸帶著今劍、五虎退和前田、亂，六個付喪神，只回來了一個太郎……我也難受，也痛苦啊，但我只能讓自己更加強大，去對抗命運……」

紅楓不是一個將責任全都歸於他人以求得自己心安的人，她清楚地知道，當自己簽下合同成為審神者後，就會有這樣一天，她不斷地勸說自己，努力讓自己想開一些……所以，在得知了真相後，才會那麼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