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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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問心有愧。

他沒辦法說這些話，說出口他自己都覺得虛偽。

眼前的女孩還在等他的回答，可是相澤消太卻覺得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樣。

「你……」他頓了頓，艱難地說出了幾個字，「你想這些還太早了。」

「誒？」物間夢川茫然地看他。

話說出了口，後面就順暢多了。相澤消太找回了談話的節奏，努力地讓話題回到正軌上。

「總之，雖然學校沒有嚴令禁止談戀愛，但你現在不能成天想著這個。等到你成為了一個有名的英雄，自然有數不清的青年才俊前仆後繼。」

相澤消太的聲音乾澀，沒有人知道他這些話的背後隱藏的心思。

他們的年齡差得太大了，對她來說，他並非良配。

「可是我……」

「還有，你的眼界要放寬一點，戀愛對象還是找身邊的同齡人比較好吧。」他這句話，不知道在說服誰，「你現在的感情並不是喜歡，只是因為身份地位和實力的差異所產生的錯覺罷了。」

等到她見過了更加強大的人，自然這種感情就會消退。

物間夢川皺起了眉，似乎另有異議。

難道她不能接受？真是固執。

相澤消太在覺得頭痛的同時，心裡又隱藏著一絲極深的喜悅。他不敢讓這喜悅冒頭，只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

「好了，」他抬手，準備結束這一場對話，「你快回去吧，早點休息，不要胡思亂想。」

或許，等以後，她就會明白了……

「等等。」物間夢川終於找到了機會開口，「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她悶聲說道，有些生氣。

「我什麼時候說了我要談戀愛？」物間夢川努力地捋順相澤消太所說的意思，「我沒有想要談戀愛啊，我上次不是跟老師說了嗎？」

相澤消太沉默不語。

「而且、而且……」物間夢川難以啟齒，將那幾個字硬生生地從齒縫中擠出來，「我也沒有，喜、歡、老、師！」

我倒是想知道，老師是不是喜歡我啊！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物間夢川整個人就像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那個問題也就問不出口了。

相澤消太借著稀薄的月色打量她，能夠看見女孩臉上的緋紅，以及躲閃的目光。

在撒謊嗎？還是強烈的自尊心不能容許她在情感上落到了下風？

相澤消太無意去追究這些，他輕描淡寫地說道：「我知道了，快回去吧，布拉德金老師很快就會過來的。」

物間夢川慌張地回頭，好像是看到了影影綽綽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