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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明搶了？」一道有些尖銳的女人聲音就說道：「你給錢了嗎？你沒給錢，我自然能買。」

「你怎麼這麼不講理。」說話的是文靜。

「我怎麼不講理了？我這不是在跟你們講道理呢？我要是不講理，早就交錢走人了，還能讓你們在這兒瞎巴巴。」女人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傲慢和不屑。

三個人在爭論，周圍圍了不少人看熱鬧，都在竊竊私語。

葉檀忙擠進了人群，就看到一個穿著列寧裝的二十多歲的女人，正站在文靜和宋菲對面，雙方在對峙，而售貨員則抱著胳膊站在櫃檯里沒有說話。

葉檀來到文靜和宋菲身邊，問道：「這是怎麼了？」

「葉檀。」看到葉檀，文靜就氣憤的指著對面的女人說道：「宋菲看上了一塊布，想要買，結果這個人橫插一槓子，非要明搶，偏偏售貨員還給她開了票，我倆氣不過，就跟她吵起來了。」

「你說話注意點兒。」聽到文靜如此說自己，那個女人一叉腰，指著文靜就說道：「別以為你們幾個外地人，仗著人多就能欺負人，我告訴你，敢欺負我，沒門兒，膽兒肥的你們。」

「誰欺負誰啊？」宋菲氣道：「我都要開票交錢了，你上來就搶布，還讓售貨員給你開票，你這不是明搶，是什麼？」

「那你交錢了嗎？」那個女人就揪著這麼一句，來回的問，一副你沒交錢我就有理的架勢。

葉檀一眼就看出來，這個女人是個不講理的，正常來說，看到人家都要交錢了，誰還會一上來就搶著要買的？

跟這樣的人，是講不通道理的，要是按著葉檀的性子，二話不說上手揍最直接，可這到底是宋菲的事情，她不好擅作主張，免得給宋菲惹事兒。

想了想，葉檀便看向一旁事不關己的售貨員。

那售貨員看到葉檀看向自己，便不由皺了皺眉，這劉茜的姑姑是他們供銷社的副主任，她當然不好得罪，既然劉茜看上了這塊布，她肯定給劉茜開票啊，要不然她姑姑給自己穿小鞋怎麼辦？

可這兩個人不依不饒的，不僅把她給劉茜開的小票給撕了，還引著這麼多人圍觀，看樣子也不是個善茬兒，她不是個傻的，這個時候要是明面上向著劉茜，萬一這倆人一挑撥，估計這些圍觀的人的吐沫能把她淹死，所以，她就乾脆做壁上觀，回頭誰吵贏了，她就把布賣給誰，這樣，她也不用得罪劉茜，還能不被人罵。

她想獨善其身，可這個剛跑過來的女孩子，這是什麼眼神兒？

「同志，你是售貨員，你覺得這塊布料應該賣給誰呢？」葉檀直接了當的問道。

那個售貨員乾笑了一聲：「這位同志，這不是兩邊的顧客正在商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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