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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精神病院就精神病院吧，他總不能眼睜睜看著6深送死！

季昕予一著急，站起身來衝著6深的背影喊道：「我不是季昕予！」

第47章自白

季昕予衝動下的一聲自白，成功攔住了6深的腳步。他就那樣沉默著停在了原地，沒有動作也沒有言語。

季昕予又重複了一遍，語氣放軟了不少：「我知道這聽起來很離譜，但是……我確實不是那個季昕予。」

6深轉回身來時，臉上並沒有季昕予設想的驚訝，甚至比平時的表情還要冷淡一些。

只是，眼神里充滿了季昕予讀不懂的東西。

季昕予被他看得脊背發涼，低下頭默默在心裡預演對方可能問出的問題，然後悲哀的發現，沒有哪個正常的問題是他能妥善應付過去的。

——不是季昕予那你是誰？

——平行時空的天外來客。

——季昕予去哪裡了？

——或許，到我的世界當社畜去了？

——為什麼不早坦白，是不是還有別的企圖？

——因為垂涎6總的身子，色膽包了天了。

——這種症狀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

這些看起來就很像閒扯淡的事實，是放到傻子耳朵里，都能被罵一句「傻子」的程度。

尷尬的沉默蔓延開來，6深只是那樣盯著他，也看不出情緒，就只是一錯不錯地盯著他。

季昕予的反常狀況並不是無跡可尋，相反地，當6深發覺這人不太對勁的時候，立馬就定位到了最初反常的時間點。

從第一次他受了溫昕沅和喻安洲的刺激，回到家用季昕予泄憤之後，他就已經察覺到這人的異樣。

與剛來6家不言不語的季昕予，和他前世記憶里的那具行屍走肉都不一樣，眼前這個分明就是積極努力、鮮活純真的男孩。

他有他自己的思維邏輯，所以會冒險在溫氏的陷阱中做手腳，所以會言辭激烈的護著6深，所以會全身心投入創作、會帶著醉意告白、會在劫後餘生以後像受了驚的小獸蜷縮在6深腳邊蹭蹭。

雖然長相一模一樣，血型一模一樣，連指紋都一模一樣，可6深仍舊對眼前這人的身份存疑。

那些生動可愛的神情，不該屬於那隻溫家的提線木偶。

所以，在史晨遞過來那份寫明了「從未接觸繪畫」的調查報告時，6深心裡沒來由地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