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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若不這樣做，你娘就沒辦法活。」

「既然她都出來了，我只能進行到底。」祝辛說，「等你娘醒來了，我們就離開碧天界吧。」

祝荃握緊拳頭，神色頹廢地垂下頭：「離開碧天，我們又能去哪裡？」

「去天外魔界吧。」祝辛小聲地說，「也只有在那邊，碧天的人才找不去。」

祝荃猛地抬起頭：「天外魔不會放過碧天的人，怎麼會容忍我們過去？」

天外魔這些年一直對碧天侵犯，正是因為碧天戰神要渡劫，想要趁此咬下一塊肉。

沒有戰神的日子，其實碧天也能應對天外魔。

但有戰神的日子，天外魔根本不敢來侵犯，這就是區別。

在碧天的安寧和自己的親生母親面前，當年她選擇了自己的母親。

「荃兒，放心吧，等你娘醒來了，我們去天外魔界是能有一席之地的。」祝辛說。

祝荃這回聽出了些不一樣意思：「爹，這是什麼意思？」

「到了現在，爹也不隱瞞你了，伱娘是天外魔。」祝辛說，「你娘沒說過，是我後來猜測出來的。但不管是碧天的人，還是天外魔界的人，都有好有壞，你娘是好的。她要是壞的，早就取了我的性命，在碧天這邊耍陰謀詭計了。正因為如此，我一直裝作不知道。後來她又為救我受傷，至今只能維繫生命，所以她是好的。」

「荃兒，等你娘醒過來，我們就再也不參與這些，去那邊過安寧的日子。」

「我們沒選擇了。」

「要是阿雁醒來，一定會追究她被困的事情，而且她一定會懷疑到我們的身上，她這個人理智得可怕，還有一雙特別厲害的眼睛，沒有人能逃脫她的審視。」

祝荃的內心還是很亂，她娘是天外魔？

那她算什麼？

「其實沒有碧天戰神更好，兩邊實力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祝辛靠近祝荃，低聲說，「這樣大家都能生存，如果戰神存在，天外魔就完全不及碧天界了，日子會很難過的。」

第52o6章現實世界（7）

「可是天外魔如果不來侵犯碧天界，打碧天界的主意，有沒有戰神又有什麼區別呢？」祝荃滿臉茫然地說，「碧天界不會主動攻打天外魔的。」

「可能是他們那邊真的生存不下去了吧，傳說天外魔的環境比較惡劣。」

祝荃問：「所以就可以去搶嗎？」

「荃兒，弱肉強食，天地規則。」祝辛拍了拍她的肩膀，「爹知道你心裡不太舒服，可我們沒退路了。待阿雁醒來，把真相查出，我們都要死。」

祝荃踉蹌後退，面色蒼白，眼睛通紅。

她抓著桌子的邊緣，指甲用力地掐著。她閉了閉眼，是啊，沒回頭路了。從一開始和爹做那種選擇的時候，她就沒退路了。

她不想死，更不想爹娘死。

阿雁，抱歉。

「你去休息吧，爹來做這些。」祝辛看祝荃想明白，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