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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江犹豫了一会,还是答应了:“嗯。”
贺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离开了。
贺婷看着母亲慌忙逃走的背影,好奇地问贺江:“你为什么笃定母亲不肯离婚?”
贺江低眸,想起某个大雪封山的夜晚,眼神比漫天冰雪还要冷,冷到让人觉得他是个无情的制冷机器。
“因为我问过她。”
“狠还是你狠,我知道都没敢说,我怕妈想不开。”
她妈把面子当命的那种,命可以没有,面子得有。
所以贺婷从小就觉得她妈活得特累,爸的那些亲戚朋友,每次来都阴阳怪气,妈不高兴,还得陪着笑脸。
贺婷看了就心烦。
贺婷真的对这个弟弟由衷的佩服,做事果决、狠辣、不近人情,对谁都如此,但唯独对妈妈却很宽容,甚至宽容的有些纵容。
只要妈妈不提相亲,不让他放弃白钰,贺江大部分时间还是很好说话,也只有妈妈能说动他。
贺婷以前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好像明白了。
贺江这人冷血是真冷血,偏执也是真偏执,但爱妈妈也是真爱。
“我不是直接问的,我假设别人出轨,如果爸出轨,妈会怎么做?
妈的答案是哪有男人不偷腥,只要他肯回家就好了,你爸要是出轨,最好别让我知道,不然这心里堵得慌。”
“我给了她选择的机会,她但凡有一点要离开的迹象,我就会告诉她,很可惜妈妈没有。”
贺江以前不明白这样的婚姻维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但这是母亲的意愿,他选择尊重。
贺江将行李拖到茶几的沙旁边放着,他和贺婷在很复古的红木沙坐下来,两人面对面坐着。
“你厉害。”
贺婷去抓茶几上的葡萄,边吃边给他竖起大拇指。
贺婷的人一黏沙,浑身就像散架似的,瘫在沙上,毫无形象可言,大大咧咧张着腿,虽然穿得是牛仔裤,但还有点辣眼睛。
他们正说着突然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贺婷桃花眼微眯,露出极其危险的神情。
“爸好像被你气到了,这会直接出去了,这是准备不装了?”
贺江嗤之以鼻,摸着手里的腕表:“他早就不想装了,你以为他藏的不辛苦?”
“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爸爸的小三都没找上门来吗?”
贺婷突然来了劲,抽纸擦手,葡萄都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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