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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面，我是a1aric，埃拉里克，你也叫我小克吧。」

第62章魔女

#62

埃拉里克？

兩人的英文名有著同樣的字母，略微不同的組合，還有這張好看到幾乎不真實的臉……幾乎就是照著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夏沐感覺他年紀稍小一些，猜：「你是小克的弟弟……？」

「不。」埃拉里克搖了搖頭：「但我們的關係比兄弟更緊密，從外在形式與內在結構上，我可以說是他的分身——反過來說，他也算是我的分身。」

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存在，不分主體，同時存在。

夏沐在心裡「喔」了一聲：所以小小克是小克的切片？

據埃拉里克說，埃里克之所以將自己分割為二，是為了維護這個世界的「均衡」。

「過去的世界，邪神掌管黑夜與惡意，只擁有著主宰世界的一半權能。」

「但是邪神埃里克失去了他愛慕的魔女後，被瘋狂侵蝕了理智，殺死了其他所有的神。」

「我對那段歷史也不甚了解。」埃拉里克笑著，眉眼溫和：「不過，據說那位魔女教會了邪神『愛』，我就是從這份感情中誕生的。」

「換言之，現在的埃里克，就是從邪神的一切的『惡』中誕生的。」

埃拉里克領著夏沐，走進一間房間。

古堡內處處都是陰冷潮濕的海風，只有在這間房間，夏沐感受到了一些微弱的溫暖。

夏沐聽見輕輕的，「咕」的一聲，像怪物腹腔內血肉的呼吸聲，黏糊糊的。

埃拉里克停下腳步，仰頭望向前方。

「她，就是魔女了。」

夏沐順著他視線的方向，一同看了過去——

那是一幅近乎有整整一面牆高的畫像。

比起美麗，更直觀體驗到的，是這幅畫像的壯觀。

純金的畫框邊緣，一圈圈纏繞著綠身紅尖的荊棘緩緩爬行，嬌嫩的玫瑰依附在荊棘與荊棘糾纏的溝壑里。玫瑰花瓣間，隱隱可見帶著晶瑩閃粉的異色蝴蝶。

夏沐看見畫框裡的自己，微微閉著雙眼，仿佛已經在這裡沉睡了很久很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與夏沐有著同樣相貌的魔女睜開雙眸，一點點地轉過頭，看向了夏沐。

兩人視線相交的瞬間，夏沐的意識陷了下去。

一段模糊的記憶，像是加了老舊電視機里的雪花屏濾鏡，滋滋作響。

她抬頭，看見自己的腳邊放著一個淺粉色的行李箱。

夏沐想了很久，才想起這是穿書前的自己，剛搬到那間小出租屋時，帶著的那個舊行李箱。

夏沐記得那天，自己買了很多廚具和食材，在家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飯。

可是她邀請的朋友，卻一個也沒有來。

那是一段有點難過的記憶。

視野里的色彩，也是灰色的，黯淡的，仿佛上個世紀的老電影。

原本的記憶里，一直只有夏沐一個人，可是，現在想起來，卻有一些奇怪。

那天，她好像……並不是一個人。

她和誰做了什麼，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