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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感慨,又像是自嘲。
秦洲喬走後,林枳一回頭,就看到韓君澤無聲地站在他後面的路燈下,像一塊靜默高大的樵石,似乎風雨再猛再盛,他也一直會矗立在那裡,等他回來。
林枳眼底忽地一熱,飛快地向韓君澤跑去,一把跳到他身上,助跑的衝力太大,韓君澤卻還是穩穩地接住了他,大手托在他屁股上,輕輕拍了拍:「他沒事吧?」
快入春的冬夜已經沒有那麼冷了,路燈的白熾光在頭頂一閃一閃,襯得夜幕愈加寂靜溫和。林枳摟緊了韓君澤的脖子,像八爪魚一樣纏在他身上,悶悶道:「韓君澤,我感覺我好幸運啊,這個世界對我真好。」
韓君澤:「怎麼了?突然這麼感慨?」
林枳:「我每天都在感慨啊,吃飯時候在感慨,睡覺時候在感慨,上廁所也在感慨——」
韓君澤大笑了兩聲:「你本來就是最幸運的小孩兒啊,連老天都偏愛你,否則怎麼會遇到我這麼個戀愛腦呢?」
林枳撅了撅嘴:「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是戀愛腦啊。」
韓君澤:「嗯,我不僅是戀愛腦,還是戀愛心,戀愛肺,戀愛腎,它們都好喜歡你,你慢慢就都會知道啦。」
林枳覺得韓君澤一說起情話來可真是讓人把持不住。
聽起來那麼輕佻,但林枳知道,那是他最深情真摯地措辭了。
林枳嘟囔道:「我今晚就想知道。」
韓君澤還沒反應過來:「啊?」
耳朵通紅的林枳借著夜風往他的耳朵里吹了口氣:「韓哥哥,我們回家zuoai吧?」
-
韓君澤極力拴著自己腦海里那隻兇猛黑暗的莽獸,用他最大的溫柔和耐心,慢慢地將愛人占有。
在他清醒時都不敢用力,摟著林枳的身體發現他太瘦了,細胳膊細腿細腰的,生怕把人撞碎了。後來發現這玩意兒壓根不是理智能控制的,恰好林枳意亂情迷時也會主動要求韓君澤深-入,於是做前信誓旦旦告誡自己的那些話也就都被他扔腦後去了。
又是一夜繾綣廝磨。第二天一早,林枳比韓君澤先睡醒,他之前剛回國時不太適應北京的冬天,每次起床時都會手腳冰涼,而韓君澤就跟個小火爐似的暖和,他這兩次睡醒都會被抱得一身汗。
林枳默默縮在韓君澤懷裡享受了一會兒他的擁抱,然後被敲門聲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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