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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塞上牛羊（第2页）

慕容雪霏不免有些担心。

“有雪霏姐姐在，我们自然会平安归来。”

无论任何时候，姬如梦都是如此乐观。

三人准备好停当，挑选了三匹精壮军马。魏云鸿、蒲元带领士兵将三人送到城门口，临别之际，魏云鸿道：“前路多艰，诸位保重，若有危险，我带大军前往救援。”

拱手告别之后，三人纵身上马，往西而去。天水附近，原本也是水草丰美，骏马牧羊并不少见。越往前走，越是荒凉，草木逐渐稀疏，荒漠、戈壁逐渐增多，两边都是突出的岩石，天气也变得逐渐寒冷，甚至两边的高山上逐渐有冰雪覆盖。

唐朝之时，是诗歌繁荣的时代，其中边塞风自成一派，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对边塞的风光描写得淋漓尽致：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

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

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

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姬如梦从未见过如此景象，感叹道：“这么美丽的地方，要是纳入我大汉的版图，该有多好啊。”

司空凡深谙历史，道：“这里曾经是大汉的领土，汉武帝曾派大汉双璧卫青、霍去病率骑兵驱逐匈奴，打通了河西走廊，直到西域诸国。”

姬如梦痴痴地看着周围的景色：“汉武帝真是雄才大略的君主。”

慕容雪霏先是点头，后是摇头，道：“世人只知道武帝的伟大，却忽略了文帝与景帝的韬略。”

司空凡接过话来：“文帝、景帝积蓄大量财富，武帝才有资本抗击匈奴。只是连年用兵，百姓也是苦不堪言，武帝晚年下罪己诏，自古君王中，却也是少有。”

姬如梦这时兴趣大震：“皇帝也下罪己诏？那岂不是承认自己的过失，快跟我说说，都是怎么写的？”

慕容雪霏望了望司空凡：“司空公子，小梦儿很喜欢听故事呢，你就给她讲讲吧。”

司空凡笑道：“汉武帝晚年崇信方术，逼死了英明的太子刘据和贤后卫子夫，受牵连者上万人。而且连年用兵导致国库空虚。后来想要讨伐匈奴，那时候一代名将卫青、霍去病、李广都已不在了，汉武帝让星象官占卜吉凶，结果是大过卦，显示匈奴必败，就派2师将军李广利出征。结果兵败，李广利也投降匈奴。汉武帝心灰意冷，恰逢丞相桑弘羊曾建议武帝派农民去轮台守卫边疆，武帝认为常年用兵，使百姓流离失所，否决了这一建议，并且废止了增加税赋的法令，鼓励农业生产。同时下了一道诏书，陈明政令得失，并且在诏书中明确说自己‘朕之不明’，并做了自我检讨。”

姬如梦听得如痴如醉：“一个皇帝能放下身份，向天下人承认自己的错误，实在难得。即便是犯了错误，我想大家也一定会原谅他的。”

慕容雪霏接着道：“其实我们脚下这片土地，就是武帝时期打下来的。当年驱逐匈奴以后，汉武帝经营西域，打通了河西走廊，并且设置了河西四郡。据说他曾派人去大宛国购买汗血宝马，大宛不但不卖给大汉，还杀害派出去的大使。武帝一怒之下派兵灭大宛，并从西域引进良马，组建骑兵，此后西域三十六国无不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