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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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雨季（第3页）

歹徒抬手喘气，周围是作呕的馊臭，跌坐在中间，如同丧家之犬。

靳子跃淡漠地注视着男人。

雨幕保留了男人的最后一丝体面。

灰暗的天空恍若嘲弄的嘴脸。

男人跌跌撞撞地站起来。雨水打在他的脸上，沾湿的毛掩盖面容。

靳子跃漠然转身，持伞的手纹丝不动，步子踩在水坑上。

就要走出巷口。

“可恶啊，连你这样的杂碎都看不起我！”

背后的男人虽然虚弱，依旧借着喘息的空档呐喊。

靳子跃低头瞥了伞下的鞋，污水糊脏了鞋面。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这些小瞧我的人付出代价！”

“嗬呃——”

凉意乍泄，身后的小巷幽暗而深邃，如同开启的诅咒。

男人似乎遭受什么重击，惨嚎声只响起片刻，来不及惨叫，紧接着就淹没在沙沙的雨声里。

靳子跃停住脚步。

血腥味如同宣纸遇水晕开来。

来时无声，下手狠厉。

“你说他吵不吵？”

似是寒暄，来者的声音如同沙石在混凝土车搅拌出的混响。

靳子跃回头，灰色的皮肤下骨刺突起，来者站在青年身后，头从肩膀处扭回，贴着青年的脖梗。

青年不出声音，只剩暴凸的眼珠仰面直直地盯着雨幕，下颚张到极限，露出半黄的牙。

与其叫“贴”

，不如叫“咬”

。

“味道不错。”

灰色皮肤的人形生物抬起头，左手从男人的肋骨后侧探出来，右手用尖爪捏住男人的遗容，丢在一旁，砸在墙上，浑浊的青色瞳盯着靳子跃，“口感有点像脆骨，试试么？”

它的嘴角殷红，咧嘴一笑尖牙满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