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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采遠望,想來去問她們是問不出來的,只能靠自己了。
既然問不出來,那就在門口等著,多等幾天,定然能等到。
她擰眉,又心慌起來,孟冬何時會去這種地方了?他是端方自持的君子,難道男人都會那樣?
她不去深想,只想先找到他。
打定主意,孟采便日夜蹲在映月樓對面,餓了買油餅吃,渴了就去街邊喝茶,有張阿樹陪她,倒也不寂寞。
可是等了好些日子,再也沒見過孟冬,人都焦灼起來,心中難受。
偏偏眼下還有樁事更急迫,那就是銀子。
來時帶的銀子途中花了些,住客棧也要用,還有平日的吃喝,都要銀子。兩人沒有營生,只能看著錢袋越來越扁。
喝完茶,張阿樹忍不住勸她,「青青,這麼等下去不行,馬上連住客棧的銀子都沒了,要露宿街頭的。」
「你也不想找到孟冬時,自己太狼狽吧。」
桌上的茶水幾文錢,就這幾文錢過些日子他們喝不了,只能幹看著。
「反正孟冬在京城,早晚能找到,咱們還是先想想怎麼在京城活下去。」
張阿樹說了許多,句句肺腑,孟采心裡也清楚當前的處境,要是太狼狽,孟冬看見要心疼了。
她抬眼,勉強笑笑,不打算在這裡等下去,每次被映月樓的姑娘盯著看笑話,她也難受,甚至不敢直視她們的眼睛。
「阿樹哥你說的對,是我任性,急切了,沒考慮情況。」她說話的語調很軟,面帶自責。
沉默幾息後,孟采接著道:「咱們賣豆腐營生吧,除了這個,其它我也不會。」
張阿樹想想自身的處境,覺得她說的可行,當即就表示贊同。
…
孟采自小賣豆腐,這事對她來說相當簡單。
兩人回去就準備,幾天的功夫就弄好了,賣豆腐的地點靠近春喜樓那邊的街角,從二樓往下看,一眼就能看見。
不管其它事如何不順暢,至少營生來說,孟采是順利的,順利的讓她驚訝,銀錢進了口袋才覺得真實些。
她能在京城活下去,餓不死了,也不用露宿街頭。是這半年來唯一高興的事。
她和張阿樹沒住客棧,找了一處極小的房屋,沒有院子,但兩個人住著也夠,比住客棧省了很多。
每日賣完豆腐,他們依舊去找孟冬,可還是沒有一絲消息,仿佛那天她看見的人不存在一般。
孟采心裡沮喪,一度懷疑那晚是自己眼花了,可午夜夢回,那身影又清晰無比,時刻告訴她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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