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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草稿暂不标题（第4页）

已经凌晨四点钟，明山又困又乏。他想；很快要天明了呢，何必去住招待所浪费2o元钱？干脆到哪个酒店的大堂去坐到天明吧？他到就近一间酒店的沙上去坐了。那儿桑拿中心的咨客认出了他，因为他以前在那儿坐过。她向他笑：你怎么又来了？他不语，盯着那女子笑。那女子又说：你怎么老找不到地方睡觉？明山想笑，却没笑出来，他只看了那女子一眼，羞愧地低垂下头。这时，和那女子聊天的另一个女子在一张纸片上写了个地址，走上去递给他：我叫郑艳红，湖南人，在那边夜总会上班。你去找我一位老乡，她开了间招待所，我给她打电话，让你免费住宿。

郑艳红1。71m高，苗苗条条，精致的脸白皙明丽，看上去只有17岁的样子，一双大眼睛闪射着夺人的光芒。她盯着明山：去吧，我已给她了手机短信，她也回信同意了。说着把手机短信给明山看。明山却说：不！他依然坐着不动。郑艳红突然生气道：你这人，看上去聪明智慧，怎么这样死板？！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难道你连我这个朋友也不认？！你这样怎么能挣得钱？！怎么能成大器？！

明山有些感动。他没想到这样美丽的一个女子会把他当朋友。他站起来，说声谢谢！看艳红一眼，转身快步离去了。

明山并没到艳红朋友的店里去，他也不想再在哪儿蹲到天明。他花了25元钱，在就近旅馆要了一个单间，在单间美美睡了一觉，直到翌日下午一点钟才醒来。洗了澡出来已下午两点钟，又饥又能渴。他到商场买了买了一点凤爪，两个馒头，出来想到一间面包店去坐着吃。面包屋是广东人开，不让他在里面坐，他转身走了，又肥又矮的老板娘却骂他神精病。他到另一间面包屋去，怕被人拒绝和骂着神精病便要了一杯豆浆，坐下来吃完已下午三点钟，他再到商场去买了水果、牛奶和各类熟食给出志云送去。工厂却一片死寂。明山到宿舍，一些人才刚刚起床。张姨和一位女孩盯着明山笑：坐吧，请坐！明山问：她们两个不到宿舍来？张姨笑：昨夜加通宵，她们恐怕还在她们母亲那边睡觉。

今晚不上班？

货赶完了，不用上班。

明山放下水果之类，坐了坐，站起来说走了。张满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探着脑袋：慢走啊，不送了！明山说：不送了。一面快步出门。

明山走出工业区，天快黑了。他远远看见好像是志兰挽了位高个儿男子在前面走。但他不敢肯定，便要去弄个清楚，直追到岗镇唯一一间五星级酒店才确定是志兰。他奇怪，想：志兰这么小，怎么也有男朋友了？他民正纳闷，突然有人喊：明山！明山回头，艳红正拖着旗袍从酒店出来。明山正要走，艳红却一把拉住了他：你昨夜怎么没到我朋友那儿去住？明山站住，说：我好像不认识你。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没良心？我不是你朋友吗？

对不起，我。。。。。。明山扭头看见志兰，志兰也正惊悚地看着他。碰着明山的目光，志兰立即拉着那男子转身快步离去。但走了不远，她又停下来躲进一间小店偷看明山，见明山和艳红说了几句话便向这边走过来，她立即拉着男朋友走出去要问明山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欺骗姐姐？明山却因为志兰拉着一位男士而不愿见志兰。志兰盯着他，他分明也看见了志兰，但他立即把头扭开去，躲过志兰的目光，从店外快地离去了。志兰立即拉着那男子追出去。可她越追得快，明山越走得快，转过一处街角，明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他不要我姐姐了？志兰自语，她突然依在那男子肩头伤心地哭了起来。她不知道明山奇怪她有男朋友了。志云才17岁，志兰恐怕还不满16岁吧？可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她姐姐呢？想到志云曾经说和人有约会了，想到志云仿佛在拒绝自己，想到昨夜出工厂时两个盯着他笑的人的话，——那话一定是你追的人已经有了老公，明山就非常生气，想；你既然有了“老公”

，你就应告诉我。因此他躲过志兰，乘公车回市区了。

明山回市区了，工厂那边却出了一件让志云误解得更为深沉的事：一个女孩在厂外喊：程志云，你给我出来！程志云，你给我出来。。。。。。厂门口围了一大圈人，厂里的人也跑出来围观。有人去通知志云，说了情况，志云悄悄来到人群中，看见一如花似玉女子正在说自己抢了她老公，众人笑，问她今年几岁，有老公了？女子说：管我几岁！几岁就不能有老公吗？！众人又笑，问她老公是谁？女子道：李明山！你们工厂的程子云给我抢了。接着喊：程志云！你出来！赶快交出我老公！众人笑，纷纷扭头看志云。志云想：原来如此！她立即悄没声地溜出人群。

回到母亲那儿，志云并没哭，她反而显得更坚强更自信，想：那么野蛮的女孩，明山一定不喜欢。但志云心里痛，她不由又走出房间，走出岗镇的都市乡村，沿着一座小山旋转，直到天黑也不回母亲那儿的出租屋。。。。。。

明山回市里当然为了工作，他倒忘了思诗。他到宿舍时室内无人。他冲了一杯茶，坐着看电视，先是小兰回来，问明山别的人哪去了。明山说不知道，小兰便打开她和姐姐的房间休息。

明山坐在厅房看电视，阿黄狗人酩酊大醉地回来。李小狗洒疯，指着明山趔趄着身子说：李明山，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是谁呀！今天公司聚餐，依然不要你去，你还洋洋得意，自以为是！你算你妈什么东西！。。。。。。老子，现在有的是钱！马上要和周华合开一间公司！你他妈算什么东西。。。。。。明山一时错愕。他盯着周圆问：怎么回事？周圆说：你看不出他醉了？明山指着李小狗：你少借酒疯！看我揍你！李兰立即穿衣出来劝：明山，他醉了，你就让他一下吧。你也早点去休息。明山不看李兰，依然盯着李小狗，说：看你是醉疯了，不和你计较。他站起来，回房休息去了。

翌日，明山起得早，可他刚下楼李芳便打他电话，问明山早晨什么时候出门？穿什么衣服？是否带过谁到宿舍？明山奇怪，问：出什么事了？李小芳说：李小狗李友林的手机丢了，包却在窒内好好放着。

明山出门时，李小狗正坐在床头用手机和“老妈子”

通电话，李小芳如此问自己，明山就很生气。他不由又回楼上去。李小狗和李兰在大厅。李小狗正用李兰：不是谁的手机丢了吗？李兰噘嘴：我的！我的手机丢了！

怎么丢的？

你还问我？！我正问你呢！李兰很有些生气。

你的我干什么！明山窝在肚里的火也了出来。

李兰低头不语。明山回男宿舍看了看自己的东西，现自己的东西并没丢失，便又出门去了。不过明山很有些生气。他觉得他们都非常讨厌，男的女的，一个一个都让人非常恶心。

由于明山不喜欢他们，星期天客户休息，他也不能出去跑，但他不愿呆在宿舍，不愿见着他们。他到公园去看书。公园人来人往，有的在放风筝，有的手拉手从他身边跑过，有几个小女孩还向他扮鬼脸，几个调皮的还向他打口哨，但他只坐在那儿晒着暖和的冬阳，一面看书，谁也不愿理会。

天黑了，明山不回宿舍，他在公园的山坡上坐着木呆呆地盯着城市的夜景，几个男子离着他三米远绕着他走了几圈，其中一个说：看来他也是个穷鬼，没什么钱。说完他们便散去。两个女孩儿手拉手走到明山面前盯着明册笑，明山却躲过她们的目光，凝然望着远处深邃的夜空。公园外的路灯和楼宇上的灯火把城市照得隐隐约约，到处的车辆依然在奔驰，出轰隆的声响，让人一刻不得安宁。

明山离开公园后，看时间还早，便到一间面包屋的摇椅上坐着摇来荡去。面包屋的女孩儿跑过来盯着明山笑：圣诞节也不给我什么礼物。明山盯着女孩不语，依然如个小孩子样在那儿荡来荡去。前面两排摇椅上挤着6个初二女生。她们早已把校服换成了各色毛衣，头染了色，或扎成个短短的桩指脑后，有的还画了妆，个个显得小巧玲珑。她们在为一位着红毛衣的女孩儿开生日paty蜡烛刚吹熄，在分吃蛋糕。一个女孩儿电话响了，她立即接听：喂！对不起，他不在。他是我老公，我是他夫人。小女孩才十二三岁，说是谁的夫人时却显得一本正经。明山听得莫明其妙。面包屋的侍女盯着明山说：人家这么小就有人了，你还不找老婆？明山在心里说：不找。但他只看了侍女一眼，不语。侍女笑，说：看你有多傻！她旋转着身子到柜台取一杯水放明山面前：ok！

明坐面包屋听歌，看小女孩儿们玩闹。他不想回宿舍，不愿见到李小狗甚至李小芳一李兰。他想离开七色阳光去另找间公司，但还有十几天就过春节了，他去问过几间公司，都叫他春节后再去。

明山在面包屋坐了会儿，觉得自己特别想吃水果，便到商场去买了几个芒果和两个进口奇异果坐在商场外广告椅上吃，然后又坐在那儿愣。半个小时后，明山感到饿，便又去买了酱猪手，虾和花生米。夜已深，商场快关门，夜风已经有些寒冷，商场外也已少有人走动。明山捧着食物在商场外站了站便往穿过公路往宿舍去。

宿舍已换了门锁，明山敲半天门李兰才裹着毛巾被来开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