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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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淨，清冽。

讓人不自覺湊近。

時綏微微偏頭，想聞得真切一點。

可6淮知突然壓著他的腰將他按在了牆上。

兩人分開，6淮知的臉出現在昏暗的光線下。

不知道是不是剛打完架，他臉上依舊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可卻摻雜了血腥味。

時綏心下一跳，剛剛打完架的身體自動做出防禦反應，手抵在6淮知的胸前，卻怎麼都推不開。

6淮知看著時綏臉上的傷，眸子漆黑如墨，「我記得我說過，不許再打架。」

自從認識以來，6淮知從沒用這種語氣跟時綏說過話。

凌厲迫人，毫無溫度。

時綏抵著6淮知的胳膊一僵。

不害怕了，可心漸漸下沉，剛剛鼓譟的心跳也平息下來。

下午親眼見過池青跟陶靈薇被父母拆散的場景，時綏心裡就一直悶得喘不過氣來，他本以為這場架會讓他舒服，讓他不再去想6淮知，可偏偏6淮知又出現在他面前。

還用這種語調跟他說話。

時綏眼眶突然有點酸。

他跟6淮知的結尾要變了？

在6淮知再次目睹他打架之後，對他失望至極，覺得他性子惡劣，怎麼都教不好。

於是跟他漸漸疏遠，兩人不再是同桌，可能6淮知還會回到a市，回到他以前的高中。

時綏說不清心裡到底是什麼感受，擰巴得厲害，手不自覺拽住6淮知的衣領。

拽得很緊。

6淮知任由他拽，目光沉沉落在時綏臉上的腫起來的青紫上，「說話。」

聲音比剛才大，還比剛才冷。

時綏現在不光是眼睛酸，鼻子也酸，不過他還是穩住語氣，解釋道：「今天是意外。」

「以後不會了。」

曾經的他的確喜歡打架，覺得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很刺激，讓人慾罷不能。

其實剛才也是，但是在6淮知來之後，那點由疼痛引來的刺激和戰慄似乎變得微不足道。

心底難受的感覺依舊存在。

6淮知能代替打架，打架卻代替不了6淮知。

可是，他對於6淮知，也是無可替代的嗎？

時綏不知道。

他只知道，現在6淮知對他很失望。

明天，可能他就聽不到6淮知鍥而不捨地問要不要去他家補習了。

6淮知看到時綏微紅的眼眶，以為他身上疼的厲害，緊緊錮在時綏腰上的手一點點鬆開，身子也慢慢退開，皺眉問他:「哪裡痛？」

時綏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只定定地，仰頭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