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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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樓底空空一片。

時綏也說不清心底是失望還是慶幸，抿了抿唇，上了樓。

——

安和小區。

盧婕正在自己房間用電腦跟公司的人視頻聊天處理公事。

公司根本離不開她，總有源源不斷的問題需要她去解決。

此時，門被人敲了敲，6淮知的聲音傳來，「媽，我有事找你談，現在。」

盧婕表情滯了滯。

6淮知很少用這麼強勢的語氣跟她說話。

她跟視頻中的人交代了幾句，就關上電腦，「進來。」

6淮知推門而入。

盧婕努力在臉上堆出一個和善的笑，「餓了？我給你做夜宵？」

6淮知只站在門口，淡淡看著盧婕，「您會做嗎？」

盧婕臉上的笑收斂下來，這個[您]更是讓她的心抽痛了一下。

她的確不會做飯，小時候家裡慣著她不讓她進廚房，長大後忙於工作，就更不可能在這種事上花心思。

6淮知倒是會。

在她剛離婚，公司財產分割一團亂的時候，她常常忙得顧不上吃飯，於是，初三的6淮知就會給她煮麵，無論多晚，或是第二天早上還要去上課，都會讓她吃了飯再走。

當時，她還能依稀感覺到6淮知對她的關心。

現在，母子倆跟陌生人一樣。

盧婕心底有點難受，她拿起手機，「我給你點夜宵，我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吃桂花糕。」

「我已經不喜歡吃桂花糕了。」6淮知打斷了她，「這個點附近也沒有桂花糕賣。」

盧婕拿著手機的手慢慢放下，她臉上的表情也淡了，「你想跟我說什麼？」

6淮知：「您應該能猜到。」

盧婕抿了抿唇，拒絕談論這個話題，「我很忙，有事之後再說。」

「忙的話，你可以現在就回a市。」6淮知寸步不讓。

盧婕揉了揉眉心，「你說。」

「你不該去找時綏。」6淮知沒再繞彎子，開門見山，「你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沒必要越過我去向時綏施壓，從一開始，就是我纏著他。」

盧婕面色漸漸冷了下來，「我不想聽你講這些。」

可6淮知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依舊自顧自說著，「我來到安城，為了多跟他待一會，利用自己的成績跟他做同桌，幫他補習，陪他上網，翻牆，逃課……」

「您應該也是用這些事為難他的對吧？」6淮知一字一頓，「您說這些的時候，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盧婕怔了怔，「什麼？」

「媽，在你眼中，是不是這些事根本不該跟您優秀的兒子掛鉤。」6淮知扯了扯嘴角，「可我不是一件毫無瑕疵的作品，我才18歲，我有自己的想法，也偶爾想放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