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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景噗嗤一聲笑出來了：「你呀，就是關心則亂，林大夫都說了，我身上的都是小毛病，是心思太重引起的。你看，這兩三個月後，我接連考了縣試，府試，院試，加起來十多場考試，心思重那是必然的。現在這三場都過了，我心裡也放下了擔子，再好好養上幾天，吃幾天林大夫開的藥，想來就沒什麼大礙了。」

「我們從林大夫這裡拿了藥，還怎麼去別的醫館看？看了以後買不買藥呢？還不如等這幾服藥吃完了，再來林大字這裡看一看，要是還不行，再去別的醫館看。」

好一會兒後，席雲才「嗯」了一聲。

蘇文景反握住席雲的手，說道：「雲哥兒，都怪我，要不然我們要個孩子也不至於如此艱難。」

席雲悶悶的：「夫君，這有什麼怪不怪的。就像你說的，孩子是上天的緣分，我們還沒孩子，那是緣分還沒到，等緣分到了，自然就有孩子了。再說了，和孩子比起來，還是夫君你更重要，我寧願不要孩子，也要你的身子好好的。」

席雲已經在心裡打定主意，以後再也不在夫君面前說孩子的事情了，省的夫君心裡難受。

和孩子比起來，夫君才是最重要的，能和夫君在一起，別的他什麼都不要了。

*

等到出案那一日，錢夫子帶著所有人早早就來到貢院門口，等待發榜。

蘇文景並不緊張，因為他已經是板上釘釘的「秀才」了，唯一的區別就是名次前後的問題。

席雲倒是緊張異常，他站在夫君身邊，一個勁地朝張貼榜單的地方張望。

等到時辰一到，衙役們用竹竿挑著榜單出來，席雲立即拉著蘇文景往前面擠。

就連錢夫子這個上了歲數的，也是憋足了勁往前擠，一點也沒有平時慢騰騰的樣子。

錢夫子還一邊擠一邊喊：「你們都趕緊看一下，案是誰，快點看案是誰。」

不等他吩咐，蘇文景的一個同窗已經蹦起來，伸長了脖子去看前面的紅紙。

「夫子，我看到了，第一名是文景，常晉府靈泉縣蘇文景，常晉府靈泉縣蘇文景。」

這下錢夫子也不往前擠了，高興的一張臉跟開了花似的，連連說道：「好，好，好。」

他連說了三個「好」字，就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了。

席雲聽到這句話，也笑了起來，小聲說道：「夫君，你中了，你中了。」

蘇文景回聲道：「嗯，我中了。」

這裡實在太擠，錢夫子都快要喘不上氣了，蘇文景趕緊喊道：「在下蘇文景，想去前面看一下發案，還請諸位讓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