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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陰：「怎麼起這麼早？」他把她被風吹到前邊的髮帶撥了回去。同時不著痕跡地掃了一眼跟在白瓏身側的侍女。

儘管這一眼並不含任何威壓，但那侍女依舊被嚇得渾身顫抖，噗的一下，人形再也維持不住，變成一隻灰色的鵪鶉搖搖擺擺地跑遠了。

符陰：……

怎麼什麼亂七八糟的動物都能跑來給他當下屬？

但他此刻沒心思去計較這些了，因為他已經被白瓏拉住了。

「符陰符陰，你剛才在裡面幹什麼？」

對上白瓏好奇又含著關心的目光，符陰驀然想起那天他在珊瑚屋外聽見的話。他道：「我在做自私的事。」

白瓏歪頭。

符陰一頓，繼續道：「我在做你認為的壞事。」

白瓏歪頭的幅度更大了。

符陰又是一番停頓，「九頭稚雞死後，我將它的屍體煉成了鎮山獸靈，又命蛟龍族攻占了知雪山。現在，我要將稚雞族的餘孽全都煉成法器。它們的羽毛、妖丹還有爪子都是有用的東西。」

白瓏：「龍宮的寶庫里不是有很多法器嗎？為什麼還要煉製的？」

此時恰好有一隻小鳥飛過，它叼著一隻蟲子停在樹上，不一會兒，枝葉茂密出鑽出來另一隻鳥兒，彼此湊在一處分享食物和梳理羽毛。

符陰沒有抬頭去看，可是修為到了這個層次，身邊連一草一木的牽動他都能察覺，更何況是兩隻喧鬧的活物？

他心裡的陰霾忽然散了些。

側身對跟在身後的海未明吩咐了幾句中止儀式，而後拉著白瓏離開後大殿，兩人牽著手，慢慢通過遊廊，往寢殿的方向走，一邊走一邊回答她的問題。

「因為龍宮的武器多，可是我需要的手下更多。我要招攬人手，我就得有資源、有勢力，否則誰也不會真心為我效忠。我想要他們賣命，就得拿出合適的價錢。」

白瓏似懂非懂，她問：「那稚雞族不能做你的手下嗎？」

符陰：「不能，因為我殺了九頭稚雞，殺了他們很多族人，他們對我只有怨恨，更何況之前那一戰，他們也殺了蛟龍族的人，兩族恩怨不可化解，這些人無論是留下還是放走，都是隱患，最好是讓他們消失在這世上。」

白瓏：「唔，我阿爹說，殺人的人，會有物傷其類的悲傷。你和稚雞都是妖族，你殺他們會覺得難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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