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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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時兩隻手都沒閒著，鄒北期的疼痛發作多久，他的動作就持續多久。一直到鄒北期的表情放鬆下來，衡時才將手抽回，視線掠過手背上的指甲印，並沒有過多在意：「不疼了？」

「不疼了。」鄒北期下意識有些不好意思，「……謝謝，太麻煩你了。」

「我是孩子的爸爸，是你的丈夫，沒什麼可謝的。下次我不在，記得叫醫生。」衡時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將鄒北期攔腰抱起來，「上樓去休息吧，至少今天早上向公司請假。」

衡時把鄒北期輕放在床上，多問了幾句最近反應發作的情況才下樓，提起公文包去上班。

這段時間衡時下班都很晚。有時候鄒北期早早睡下，半夜還能隱約聽到樓下傳來的開門聲。他偶然在別墅里碰見閆則，沒忍住好奇心多嘴問了一句，對方才告訴他，衡時是在忙藥的事。

盛晚鐘之前在酒吧告訴過他的「大聞」頓時從回憶中跳出，據說衡時的項目團隊有「內鬼」，藥才會出現問題。

「衡先生已經排除問題，項目進展一切順利，請您放心。」閆則坐在茶几邊上，順手把鄒北期面前的茶杯倒滿，「他說，您不用想太多，安心養胎就好。」

「我知道。那……藥那邊調整好之後，我爸還能試用嗎？」鄒北期有空都會去醫院，父親的情況越來越差，維持目前的治療方案幫不了多少，還不如繼續在藥上賭一把。

「全看鄒先生的意願。」

鄒北期鬆了口氣，至少父親的病還有一絲希望。

「衡先生對待工作的事很認真，藥不會再有問題，他讓我轉告你，務必好好考慮。」

衡時的工作態度，鄒北期在之前臨床試驗時對方的經常到訪和現在的日日加班中可見一斑。「他昨晚幾點回來的？」

「大約凌晨兩點多。」

「不會睡不夠嗎？」

「衡先生很習慣這些，有時候忙起來會忘記吃飯。」閆則頓了頓，「但並不是經常這樣，身體方面還吃得消。」

不吃飯還能做實驗？真是可怕的工作狂。

……

鄒北期在享用晚飯的時候毫無預兆地想起這回事。

也不知道衡時記不記得吃飯，雖然二十多快三十的年紀還算年輕，但也不一定經得住每天都這麼熬。

就像他爸似的，總是忙得在沙發上昏睡過去，也不知道起來吃飯。

鄒北期簡單吃幾口米飯和豬肉就沒了胃口，對著滿桌飯菜，他突然想去給衡時送頓餐。

衡時這段時間也算是對自己盡心盡責，照顧他衣食住行，特地買蜜餞和藥劑調料，小腹疼痛的時候也陪著他。鄒北期認為在照顧這方面，禮尚往來也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