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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出发（第1页）

“杨夫人从前也是这般易怒的性子吗？”

展昭继续问。

百鹊回道：“夫人平日确实不假辞色，但赏罚分明，从不曾无故惩罚下人。”

“她和杨大人感情如何？”

“这……”

百鹊面上犹疑不定。

“嗯？”

展昭神情严肃道：“不能说吗？”

百鹊怕展昭恼她，忙道：“既是公子要问，就没什么不能说的。”

“杨夫人性子刚烈，常惹杨大人不快，但杨夫人毕竟是正妻，杨大人对她还算尊重，两人勉强可以算得上相敬如宾。就是——”

百鹊顿了顿，“就是近两年，杨大人似乎更加沉迷美色，多纳了好几房妾室不说，还收了府上的两个丫鬟做通房。为此，夫妇俩多番争吵，关系大不如前。”

沉迷美色？展昭心中一动，“那他对倩儿……”

百鹊听懂了展昭的未尽之言，摇头道：“这个百鹊不知。”

展昭陷入沉思，既然杨大人夫妇两个感情不好，甚至可以说是交恶，那杨夫人在杨大人死后发生的转变以及所做之事，多半不是太过伤心的缘故。

倩儿刚到牙行就被买走究竟是巧合，还是被人安排好的？

他心中闪过很多猜测，却因缺少依据而无法判定。

“百鹊，你可知在杨府中谁和倩儿的关系最好？”

“倩儿是三少爷的贴身丫鬟，我是在夫人院里伺候的，对倩儿了解不多。不过三少爷年幼，夫人向来疼

爱，照顾三少爷的人也全是她亲自挑选，个个温柔和顺。性情温和的女儿家，又日日待在一处伺候同一个主子，想来三少爷的几个贴身丫鬟关系都不错。”

“除三少爷院里的，她还和谁走得近？”

展昭提醒道：“就是她本该没什么交集，却又熟识的人，可有？”

“本没什么交集却熟识的人？”

百鹊低喃一句，开始认真思索起来。

倩儿要照顾三少爷衣食住行，和府中不少下人打过交道，若有聊得来的，熟识些也正常。等等，百鹊回想起自己曾经看到过的一幕，猛地睁大眼睛。

“百鹊想到一人，但只看见过他和倩儿站在一起说话，不确定他们是否熟识。”

展昭问：“谁？”

“夫人的远房表侄，贺方。”

百鹊答道：“夫人这位远房表侄喜欢游山玩水，家中管不住，今年已经二十有六，还不曾说亲。一个月前贺公子途经京城，来府上看望夫人，还住了些日子。”

“那贺公子长相俊雅，待人爽朗有礼，夫人对他还算温和。”

“记得有一日，我看见倩儿和贺方在僻静处说话，但他们没说多久就各自走开，也没有什么逾矩的行为，我就没多想。以为是贺公子关心三少爷，才找倩儿问上几句。”

百鹊说完就低下头，她其实还有话没说，比如贺方若是关心三少爷，大可以直接去看，为何要和倩儿在僻静处说话？不过她不会将自己的猜

测说出口的，没有主家会喜欢搬唇弄舌的下人，她只要将看到的说出来就好，其余的就看这位如何想了。

展昭听出贺方和倩儿之间的不同寻常，他道：“他们说了什么？”

“百鹊离得远，并没听清两人说的话。”

“他们可曾发现你？”

“不曾，百鹊并未走近，他们又很快分开，并不知道我看见他们在说话。”

“这事，你告诉过别人吗？”

百鹊急忙摇头，“除了公子之外，百鹊没和任何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