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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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夫郎可好了，小爹性子也好，他們都把我當成一家人。」

「好了，不聊了，我先走了啊。」

打了一路的招呼，蘇文景臉上的笑就沒消失過，蘇文盛的眉頭卻越皺越緊。

大哥說的這些話，聽起來好像沒什麼，可說出來的時候，怎麼好像就不對勁呢。

蘇文盛想張嘴說些什麼，卻又想起母親說的話。

「蘇文景現在就是個炮仗，一點就著了，待會兒你送他去村口的時候，記得什麼都不要說，免得他又說出什麼不要臉的話來。」

趙氏都這樣說了，蘇文盛也就不敢開口說什麼。

自從摔倒頭以後，大哥就跟換了個人似的，一句話能嗆人十句，連爹都說不過大哥，他還是不要說話了。

因此，蘇文盛一句話也沒說，只是默默走在蘇文景旁邊，把他送到村口後，說了兩句客氣話就轉身便回去了。

*

他一離開，席雲便輕輕握住了蘇文景的手。

蘇文景臉上的笑立即變得傻兮兮的，他回握住親親老婆的手，說道：「雲哥兒，我們回家。」

「夫，夫君，」可能是因為在外面，席雲的這聲「夫君」喊得很低，像是怕被人聽見似的。

「你不要難受，」席雲的聲音很輕也很柔：「你還有我呢。」

蘇文景喜滋滋道：「我為什麼要難受。我有雲哥兒你歡喜都還來不及，為什麼要難受呢。」

席雲一聽就知道夫君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他輕聲說道：「你爹娘不喜歡你，我，我，我喜歡你。」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徐雲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低，甚至都低到微不可聞了。

同時他的臉頰也越來越紅越來越紅，像是抹了上好的胭脂。

一句「夫君」，已經讓蘇文景樂的腦子都快暈了，一句「我喜歡你」出來，他更是快活地連靈魂都飛天了。

「雲，雲哥兒，你剛說什麼，再說一遍，」蘇文景整個身子靠近席雲，聲音里滿是激動：「你再說一遍，讓我聽聽。」

席雲臉燒的厲害，這會兒蘇文景腆著臉湊了過來，他哪裡還有心思和蘇文景玩鬧，從蘇文景手裡抽出手來，快步朝著前方而去。

蘇文景嘿嘿傻笑兩聲，立即也跟了上去。

*

吃過晚飯，席雲在堂屋裡點了一根蠟燭，蘇文景讀書，他和孫容在一邊做針線活。

沒多一會兒，孫容就說自己累了，要回去休息了，讓席雲把蠟燭帶到自己屋裡去。

蘇文景席雲他們睡覺的屋子並不大，加上幾樣家具，就更顯得地方狹小了。

席雲將蠟燭點在書桌上，讓蘇文景在書桌上讀書，自己則坐在炕上做針線。

蘇文景把蠟燭移到炕桌上，說道：「雲哥兒，我在這裡看書就好，你也離得近些，要不然對眼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