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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岚想了想第一层的圣神，点了点头，“倒也是，不对，那第一圣神呢？目前可还没有人知道他的命魂是什么。”

“不只是不知道，连第一圣神的消息都还没有。”

“对，还有这事。”

九岚下意识蹙起眉，“就算打到了第一圣宫，也得先寻找第一圣神的下落才行。一晃，距离炎帝挑战第一圣神已经过去一年了吧？一年的时间都还没有第一圣神的消息，看来这个任务也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过的。”

伊丽莎白微微眯起眸子，“这我倒是有些想法。”

九岚瞪大眼睛回过头，“你有第一圣神下落的消息？是我泡在游戏里的时间太少，错过了什么吗？”

伊丽莎白微微一笑，“不，而是这次阿莫和巴德尔的组合技有蹊跷，会长不如把关乔叫来，问一问或许就明白属下的猜想是什么了。”

关乔把阿莫觉醒组合技、并和巴德尔签订默认勾选协议的事说了出来，“我也觉得很奇怪，明明当时阿莫自己都没发现他多了个技能，可尤黎就好像看过了他的面板似的，说的比他都肯定。而且他当时的语气和状态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他已经先和巴德尔谈过了似的，可巴德尔是第六圣神，住在圣宫大殿里，尤黎又不是挑战队伍的一员，怎么可能有机会和巴德尔说上话？可后来巴德尔出现的时候对尤黎的态度也颇为熟稔，虽然是在谈判，可又好像很信任他似的。”

九岚愣愣地靠在椅背上，关乔还没发现，继续说那些让自己不解的事。

“说到这，以前我就觉得尤黎好像对十二圣神十分了解似的，至少在风露众人眼中是这样的，碰到关于十二圣神的问题他们总算会想到问尤黎，上次我觉醒化境技能，他们也是第一时间提出问问尤黎就知道了。他和修霖不是同一时间入坑的新手吗？为什么大家对他的信任程度就好像他是这游戏的元老了似的。而且，他明明那么了解十二圣神，却从不会在战前给我们任何意见，大家也没有问他的意思，这不是很可惜吗？不过最让我费解的还是，尤黎有提尔之刃、会神族的技能，上次庆功会还能和君临一战，这样的水平风露为什么不带他去挑战十二圣宫，反而要带我这个外公会的人呢？真想不通。”

关乔百思不解的时候，这些信息早已在九岚的脑海中拼凑出一个真相——尤黎就是那个失踪已久的第一圣神，所以他才能和其他圣神对话，才会对其他圣神的技能那么了解，也正因为他就是圣神之一，才无法参加十二圣宫挑战，他之所以一直划水、神神秘秘让人以为连命魂都没有，是因为他使用的技能越多越容易被怀疑，他不想那么快被玩家找到，至于原因显而易见，除了他以外，还有哪个圣神能自由离开副本呢？

为了自由。

这个结论居然有那么一丝奇妙和好笑，就好像人工智能为了逃离人类的控制而做出的种种叛逆行径。但这其中有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也是最让九岚接受不了的——在她眼中，尤黎分明是一个现实中自己认识的人啊！

否则那封介绍信，自己的梦，她对尤黎那份熟悉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尤黎时，心中便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之后也会有意无意地去关注尤黎和修霖，就好像她潜意识中知道那两人间有什么似的。

「真的很对不起，我会参加你的庆功会、俱乐部的内部联谊、急匆匆从国外赶到俱乐部的夏令营现场，都只是因为尤黎哥在那而已。我承认我的心被他吸引，无时无刻不想向他靠近，便抱着侥幸心理做了一些可能让岚姐你误会的事，等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时，已经发展到这种进退两难的地步。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只希望你不要将我的错怪在尤黎哥头上，他……什么都不知道。」

九岚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的一下好像要炸开一样，修霖的声音从脑海最深处一声声敲来，那好像是被她永久尘封的、最刺痛她内心的回忆，明明每一句都是那么陌生，可心中那震撼、愤怒、酸楚、羞辱的情绪却又无比熟悉，就像一段她拼了命想要让自己忘记的话。

伊丽莎白观察着九岚的脸色，试探着问，“要不要我把霖大叫来呢？您问问他呢？”

“不要！”

九岚突然拔高音量，吓了两人一跳，但很快她便平静下来，只是眼底仍旧波涛暗涌，“把谷雨叫来吧！”

“好的。”

只是伊丽莎白还没走到门口，九岚便忽然又道，“算了，让我再想想。”

九岚消沉了一阵，接下来的好几天都没有上线，关乔忍不住找到伊丽莎白，“副会长，会长是怎么回事啊？”

伊丽莎白打量他一眼，“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就只管和风露一起打好十二圣宫就是了，最近进展怎么样？就老往回跑？”

关乔炫耀道，“我都觉醒化境技能了，也没什么好提升的，现在需要提升的是他们对吧？我觉得现在的我放在哪知队伍里都是顶尖输出！”

“呵，是吗？回头去和高文打一架。”

关乔瞬间蔫了，“欸，高文队长的命魂满级了吗？”

“满级了啊。”

“他也没有觉醒化境技能是不是？”

伊丽莎白好笑地看着他，“怎么？你要去嘲讽一下他吗？”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在想，圆桌骑士是不是都没有化境技能？因为修霖的命魂也满级了，但是也没有觉醒化境技能。”

这算是这两天让风露有些郁闷的事了，在修霖的不懈努力下，他的命魂终于满级了，可这位万众瞩目的输出选手并没有觉醒化境技能，这让大家都有些失落。

修霖自己倒是接受度很高，仿佛早有预料到了，“说到底我的命魂只是四星级，是通过无冕之王比赛才拥有的觉醒技，这样的命魂在觉醒化境技能的门槛上本来就不够格。”

这话让西林叹息一声，“哎，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公会的成员几乎都是通过世界技能拥有觉醒技的四星级命魂，大家岂不是都不可能拥有化境技能了吗？”

暮暮安慰道，“其实没关系，化境技能本来就是极少数实力强大的命魂才有的东西，我们这些四星级命魂能拥有觉醒技就已经很不错了，一个化境技能不会差太多的。”

暮暮也道，“对啊，而且我还有了专属武器，已经比原来好太多了。”

西林叹了口气，“可我还是希望大家能变得更强，这样也能早点通关么。哎，羽先生！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们中有人觉醒化境技能吗？”

白羽摇了摇头，“上次给炎帝卜卦时我就已经看过了，目前没有什么其他方法觉醒化境技能，但以后肯定会推出活动的，也不用太心急。”

西林哭丧着脸，“那要不你帮我们算一下挑战第五圣宫的获胜概率吧！”

白羽笑了，“尽人事，听天命。有些事还是不知道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