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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他並不過分安排唐月舒的生活，廚師要不要來下廚全憑唐月舒的意思，林川不會不經過她就讓人過來。

七月份迎來林川28歲的生日，只不過即便是這時候，唐月舒也沒辦法去陪同他一起過。

像他們這類人的生日向來是要大操辦的，也不光是為了慶祝，有時候一場宴會能辦成的事很多。

唐月舒自然沒辦法到場，那段時間她正在工廠里查看生產出來的樣衣，同時還要設計稿子，她提前問林川要了地址，給他郵了生日禮物。

一件禮物要從巴黎到港城，不是很容易的事。

唐月舒甚至有點擔心能不能趕上。

不過那天下午的時候，唐月舒接到了林川的視頻通話，視頻里的男人神色看著平淡，背景看起來不像是他平時的住處，此時他身上的襯衣解開了最上面的兩顆紐扣，除此之外，領帶也被扯開了。

「喝醉了嗎？」唐月舒問道。

林川幾秒後才開口道：「沒有。」

唐月舒盯著視頻里的人看半晌，最後道：「生日快樂啊，今天玩得開心嗎？」

「還行，」林川說，「他們還在樓下玩，我先回房了。」

林川說辦宴會的是他名下的一套別墅，平時不住人。

他說話的時候，看不出對生日的這個日子的多少喜悅，大概是年紀愈長，往奔三的年歲走了，這樣想確實沒什麼好高興的。

「你累了嗎？」唐月舒又問。

林川不知在想什麼，答非所問來了句：「月舒，我想你了。」

這句話說出來落在耳中，唐月舒明顯沉默了一下。

她來到巴黎之後，很多次萌生過買機票回國的衝動，有時候想要回國的動機樸素到只是想吃口國內街頭的炸串兒，但眼下她又多了一個這樣的時刻。

唐月舒回了一句：「我也想你。」

只不過想念只是一種感情，即便能驅動人做出不理智的行徑，但不是時時都有用的。

人總要權衡利弊。

林川接著說：「等我忙完這一陣就過去找你。」

唐月舒並不是一個很懂事的女友，她頓了一下後道：「那你到時候提前說一聲，我不一定有空的。」

林川看著手機笑了聲，片刻後他喊道：「唐總，現在事業發展得不錯啊。」

那是當然。

唐月舒表面上還是謙虛的：「還行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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