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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准道:“就是。”
项在恩道:“笑话!天下物归天下人所有,便有争讼,也该是能者居之,哪由得你们边戎做主?”
探虚子道:“不错。这剑上又没写你们名字,别人如何摸不得?就算写了,我们逞强称能,借来玩个几天也是应该。”
段长安、辛准道:“放肆!”
抽出剑就想动手,探虚子也不甘示弱,将眉间剑放在掌心。
叶闻道眉头一皱,道:“做什么呢?就算是分赃,也先得将东西找出来再说。如今宝剑还没见着,却动这么大的肝火干嘛?也不怕人家平阳庄笑话。”
众人一想不错,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如何就争起来了,得先将这‘八’字写齐再说,顿时目光都朝堂上身上射去。
段长安见五派都表了立场,说话再不客气,道:“姓李的们,话说到这个份上,还想抵赖么?乖乖把剑吐出来,省得我们动手。”
辛准道:“话就该这么说!你平阳庄杀了我们的人倒也罢了,血账自可拿钱财来抵,但这宝剑却抵不得。”
探虚子也道:“李大公子哪,这物各有主,该是谁的就是谁的,须勉强不得。你们平阳庄权势滔天,高枕而卧,这风口浪尖上的物事嘛,要来何用?有道是‘持而盈之,不若其已’,平阳庄到了这个境地,往前一步是空,强撑着也是空,倒不如退一步求个保身的实在。只要你们交出宝剑,我们立马拍屁股走人,这事便当没生过,你平阳庄仍是彭蠡的高宾上士,我们也还是江湖上的俗客白丁,互不相犯,岂不快哉?”
李衍骂道:“肛门炎(言),统统都是放屁!老子都说了没拿,你们还待怎样?”
李默原本性格蛮横,受不得一丝窝囊气,可眼见对方众口一词,心中一团怒火也迸不出来,只急得眉头紧锁,咬着牙道:“实不相瞒,各位刚才所说的剑和弟子,我平阳庄非但没碰没杀,就是见也未曾见过。”
这话原本说得实心,可众人听了就是觉得别扭。辛准气急败坏,道:“哈舅子的野球儿,却还在装蒜,信不信爷掺你两耳屎?”
李衍气得脸色通红,怒道:“掺你老母!嘴巴放干净点。”
探虚子道:“是啊,辛贤侄,这捉贼捉赃,凡事都得讲讲证据,现在宝剑还没被搜出来,可不能这么说话。”
他表面上为平阳庄说理,可稍明点事的人都知道这其中重点是个“搜”
字。
段长安翘起大拇指,夸赞道:“道长所言甚是,口头上的东西,哪有做得了数的?如今平阳庄满身污垢,大伙若不给他们冲洗冲洗,哪知干不干净?”
辛准道:“对,先搜他一遍再说!”
一行人嚷嚷着就要搜庄,李默哪能再受这等羞辱,喝道:“谁敢?”
将披肩一撂,左右飞出三口单刀,全部插在门槛之上,众人见了都是一凛。
探虚子冷冷一笑,道:“到底是做贼心虚了吧?”
李默道:“心虚?就凭你们怕还没这能耐。”
腰间白光一闪,单刀还未亮锋,一阵寒风已然向左扑面而来。探虚子道:“笑话!南唐未亡我派还惧你三分,而今李重光都死了近三十年,还怕你不成?”
也不顾及李风清的脸色,眉间剑霍地出鞘,径往案前一刺,但听“嗤”
地一声,刀风被剑刃一弹,直往下座冲去,将叶闻道案上的茶杯掀个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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